风子谦耸了耸肩,用心打趣道:“事关你的毕生幸运,小弟岂敢草率粗心。”
知秋时候保持机灵,手中那柄长剑环于胸侧,一双鹰眼目光炯炯,视若无睹陪侍风子谦身边。
玉堂春的故事背景报告的是,明朝礼部尚书之子王金龙与名妓玉堂春情投意合。一年时候王金龙几万银两被老鸨骗尽,玉堂春倾囊互助,劝其早日考取功名。王金龙走后,玉堂春拒不接客。老鸨将其卖与山西富商沈燕林为妾,不料富商之妻与人私通害死亲夫,反诬玉堂春。玉堂春屈打成招,定为极刑。科举中第做了八府巡按的王金龙审理此案,几经周折查明案情,为玉堂春昭雪伸冤,然后两人破镜重圆。
风子谦秒变端庄,照实招来:“五主子不想远嫁突厥,现在正想方设法逃出内宫与你相会,并且孝德王母子为打击睿王志气,已然插手此事。倘若五公主与你私会一事东窗事发,只怕突厥王子大怒之下会见怪睿王用心蒙骗,致其颜面尽失。届时公主名声受损是小,影响两国邦交才是重中之重。”
在戏台劈面设有一处观景台,台面摆着数张案桌,桌上端放整套晶莹剔透的白玉茶具,数名穿着不凡的男人端坐椅上。细看靠椅木色金黄温润,纹理清楚美好,恰是不成多得的黄花梨木,又称黄檀木。
“你身居要职没法四周遁藏五公主,为以绝后患,我想到一招愚计。”风子谦往前靠了几分,奥秘莫测小声嘀咕:“中原戏曲广博高深,以突厥蛮荒之地绝无此看头,我们大可借此约出突厥王子,再乘机表白心志。即便将来五公主找上门来闹出风波,突厥王子心知肚明,自不会斤斤计算见怪睿王,而我们也能满身而退。”
“王子客气。”风子谦规矩喝下。
忧心忡忡的风子谦向他道了声多谢,遂即表示回禄坦白从宽。
风子谦不由得松了口气,暗想。
“此话何意?”
……
“原是如此。”完颜霸州恍然大悟,他拍拍回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少女怀春极其常见,祝大人能冒死与小王据实以告,小王非常欣喜,又怎会见怪与你。”
独一截然相反的是风子谦将故事背景改头换面,定为前朝某年间的一桩嘉话。
只见风子谦脱了鞋盘坐卧榻边,他漫不经心,悠哉悠哉倒着一碗碗美酒佳酿。回禄习觉得常见怪不怪,跟着脱鞋坐在他对峙面。
“武康公但讲无妨,小王定不见怪。”完颜霸州一脸严厉。
茶过五味,一曲玉堂春戛然谢幕。
本来孝德王母子神不知鬼不觉设下一石二鸟之计,非论此计成败,睿王都难逃一劫。不料风子谦将计就计,直接将其扼杀抽芽。
风子谦笑呵呵说道:“是啊,他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天然能流芳百世,名流千古,但倘如果玉堂春一厢甘心,那么这桩豪情只会付之东流!”
料想当中的反应,风子谦处之泰然。
“此计可行!”回禄深表认同。
“王子,喝口茶润润喉吧。”风子谦笑容相迎。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异化锣鼓喧天,丝竹盈耳声,寻声而去,一处雅苑中搭着一座露天戏台。
“兄弟之间有甚么事但说无妨,不必藏着掖着。”回禄恰好渴了,顺手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敬业之心,可敬可叹!
风子谦脸上弥漫着笑容,他顺手拿起一盏茶喝茶。本日他重金包下梨园子,台上伶人服从风子谦的叮咛演唱玉堂春。他们拿到脚本后日夜加以排练,令风子谦出乎料想的是,他们初度演出竟能做到随心所欲,那张口就来的模样,仿佛这首戏曲已经唱过百八十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