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齐昂首作揖,送别完颜霸州。
定晴瞧去,街上撑伞的行人寥寥无几。明显未不时候,天气却如傍晚般黑沉沉。俄然阵阵暴风劈面刮来,一股冷意肆无顾忌腐蚀满身,冷得风子谦直颤抖。
回禄忍不住笑出声来,解释道:“二弟有所不知,三弟看似风景无穷,实际被朝廷严令制止行商,加上其府上开支庞大,没多久就入不敷出,因此他才到处省吃俭用。”
坐立难安的司徒清感喟一声,起家斟满一盏热茶递给呼呼喘气的风子谦,问道:“明知雨季伤身,还冒然出府办事,究竟何事值得你如此大动兵戈?”
察看局势的风子谦感同身受,笑道:“他日王子如有需求我们二人的处所,随时服从王子调派。”
雅苑离大理寺不远,风子谦叮嘱马夫转道而行。他不辞周折先送回禄回到大理寺,再一起顶着澎湃大雨回到风府。
知秋兢兢业业,勤勤奋恳守在屋外。
一辆朴实低调的马车吼怒而来,只见驾车的马夫膀大腰粗,头戴斗笠,内穿突厥服饰,外罩蓑衣避雨。他不慌不忙跳上马车,放上马镫。
因而乎,三人以茶代酒。
知秋不敢昂首直视,冷静退居一旁。
“二弟慢走!”
风子谦木讷哦了一声,傻乎乎坐在火炉旁取暖。
完颜霸州意味深长拍拍风子谦的臂膀,随之大步分开。马夫赶紧撑开青色罗伞,一起接他钻入马车中。完颜霸州不声不响翻开车幔一角,再次向二人招手告别。
两人措不及防。
六月雨天披大氅的确惹人谛视,但他亦是无法之举。遐想昔日,风子谦不顾旧伤微风照桦一决胜负,那场对战导致风子谦元气大伤,非论他服用多少补品、汤药均无事于补。如果上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遇,风子谦还是会义无反顾,重蹈复辙。
风子谦见钱眼开,喜滋滋道:“多谢二哥。”
每次结义风子谦的年纪都是最小的,此次也不例外。只盼下次,有人能唤他一声大哥!
风子谦快步走上马车,双手紧紧攥着大氅,冷不丁防打了个喷嚏。
“二哥慢走!”风子谦讪讪一笑。
“我们兄弟三人今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凭我们的才气,定能闯出一番六合!”完颜霸州说话声如洪钟,震耳欲聋。
完颜霸州朝二人说道:“申时小王需前去礼部商讨和婚事件,眼看时候将至,这便先行分开。两位兄弟衣衫薄弱不如小王皮糙肉厚,本日无妨早些回府歇息,以免天寒地冻伤了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