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殿外的侍卫刚想回话,不想被报信的宫女出言打断:“睿王已然出宫,临行前带走了很多羽林卫,说…说是要找孝德王要人。”
语出惊人,司徒睿目露精光。
“…朕乏了……诸卿都退下吧…”天子发号施令。
天子满身直颤,竟堕入了昏倒。
夜深人静,何贵妃正宽衣解带筹办沐浴换衣,未曾想见到了那名宫女,因而低声扣问:“圣上近况如何?”
四下无人,天子气味奄奄,神奥秘秘唤来内侍总管高宁。高宁卑躬屈膝,还未扣问天子有何叮咛,却见天子向他招了招手,心领神会的高宁当即附到帝侧聆听圣意。
“儿臣…儿臣服从便是…”
“皇兄…当真如此绝情了吗?”司徒睿哀叹一声,遂即看向羽林卫,叮嘱道:“带上羽林卫,随本王亲赴大牢一问究竟。”
昔日精力抖擞的天子一朝病倒,病病歪歪的模样仿佛泄了气的气球,连走路都浑然有力的天子只能卧榻疗养。
“甚么?”何贵妃闻声色变,暗想。
他们母子各式设想方有本日成绩,毫不能因为天子一句空口无凭便化为灰烬,趁此时文武百官尚不知圣意,运营已久的大计必须提早动手,不然前功尽弃!
“睿王…”耳畔飘来衰弱有力的男声。
世人齐声道是,有序退出寝殿。
“如何?”睿王忧心忡忡。
“咳咳咳…”天子止不住咳嗽起来。
“朕所言……你需时候服膺于心……牢记…”天子再三叮咛,恐怕睿王再生游手好闲之心,断送南陵的大好江山。
在场侍疾的宫人和太医,不约而同暴露不成置信的神情。谁能想到,天子会俄然宣布遗言。
“传信孝德王,马上脱手!”何贵妃冷声叮嘱。
殊不知,侍疾天子的宫女悄悄分开寝殿以外,径直往承乾宫方向而去。天子沉痾瘫倒,宫中诸人办事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名宫女很等闲就进入承乾宫面见何贵妃。
“父皇。”睿王愁眉不展,非常担忧。
夜幕来临,明黄灿烂的宫殿挂起盏盏宫灯,远远了望,皇宫很像天上闪闪发光的星星。细细摸索而去,金碧光辉的天子寝宫里里外外暮气沉沉。
“父皇。”
半夜半夜,何贵妃俄然率兵来到天子寝宫,兵士二话不说把侍疾的宫仆杀得一干二净,独独剩下内侍总管高宁。
睿王忧愁天子的病情,因此对太医等人破口痛骂:“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父皇养你们是干吗吃的?一个个的关头时候都掉链子!”
“贵妃娘娘所言何意,老奴不明白。”
何贵妃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果然是个断念塌地的好主子,既如此…便让你亲眼看看自家主子是如何自取灭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