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53.浮生一刻难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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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担了半天的心,本来清之有了新证据!”苏子澈悄悄一笑,赖在天子身上道:“陛下,臣饿了。”天子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是饿醒了吧,也亏你忍到现在才说。”苏子澈道:“陛下谈国事,臣不该以私事相扰。”天子道:“朕谈的是家事,欲治国,先齐家。”苏子澈含笑道:“于陛下是家事,于麟儿是国事,更何况天子忘我事。”他说罢便唤宫女出去服侍洗漱,边换衣边扭头问天子道,“过几日论功行赏,三哥筹算给我甚么?”

宁福海出去笑着禀道:“陛下,早膳已经筹办好了,殿下怕是早就饿了吧,此次满是你爱吃的,殿下……”苏子澈打断道:“我不饿,三哥,麟儿辞职。”他并未看向天子,说完以后便独自起家,只留下一个分开的背影。宁福海方才不在殿内,并不知这对兄弟之间产生了甚么,只瞧这面前的景象,天子不像是活力的模样,他不知该如何规劝,又担忧苏子澈挨饿,一时难堪起来:“陛下,这……”

曹操之子曹冲,五六岁时便有成人之智,又有仁爱之心,曹操对他爱好非常,数度对群臣夸奖他,有让他继嗣之意,但是曹冲年仅十三岁便病逝,令曹操极其哀恸。苏子澈多么聪明,一听便知天子是为月奴之事忧心,道:“麟儿在西州时传闻了月奴之事,三哥不要太难过,月奴还小,总会好起来的。”提及此事,天子神采一冷,阖了阖眼,很久才道:“此我之不幸,而汝曹之幸也。*1”

苏子澈顿觉脊背生寒,耳边不啻惊雷乍响,一点残存睡意顷刻消弭不见,令他蓦地想起那年闻喜宴后,天子问他应立谁为储君,又在他列举了诸位皇子后看似漫不经心肠问了句,“麟儿如何忘了本身”。他得胜返来的高傲,久别相逢的高兴,抵足而眠的密切,都在此一刻被天子淡然道出的一句话击碎成齑粉,让他连回嘴一句的勇气都几近丧失殆尽,好久,他涩然启口道:“麟儿从未曾觊觎不属于本身之物,更未曾生出害人之心,三哥怎能如许说麟儿呢。”

天子看着怀中睡得苦涩的纯稚少年,低声道:“麟儿最多再过半个时候就醒了,朕等等他。”言罢又拿起书,左手揽着苏子澈,不时悄悄拍一下。他想起好久之前的某个凌晨,也是如许的初春季候,窗户未关严实,清澈的晨光便从裂缝里漏进了屋子里来。当时怀里偎着的一样是面前的这小我,只不过当时候,麟儿还是少不更事的孩童,怎料一转眼,就畴昔了这么多年。

次日巳时,苏子澈缓缓地展开眼睛,神思还未完整复苏,恍忽瞥见天子倚在床头看书册,眼皮一垂又睡着了。天子轻声唤他:“麟儿,醒了么?”苏子澈睫毛仿佛颤了下,呼吸却还是安稳悠长,宫女端了点心出去,天子摆手让她们退下,宁福海见状低声劝道:“陛下,这会儿都巳时了,您从凌晨到现在一口饭都没用呢,好歹吃些点心。殿下不知何时能醒,您莫非一向饿着不成?”

苏子澈这口无遮拦的性子,令天子不由担忧他因体贴苏贤而说些不该说的话,落了旁人话柄,微微蹙眉道:“麟儿,朕但愿你不要插手此事。”苏子澈笑了笑道:“这不是插手,贤儿是我独一的远亲侄儿,他现在受此委曲,于情于理,我都该去瞧瞧他。”他用心将“委曲”二字悄悄带过,目光果断地望着天子,像是想要探知面前这位帝王内心的设法,却期近将触碰之时生了怯意,只得远远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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