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65.只恨无计悔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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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斜斜地照了出去,萧蘅坐于铜镜之前,水葱般的手指旋开一个雕镂精美的碧玉小筒,小指沾了些鲜红的口脂,悄悄地涂在唇瓣上,口脂的清冽香气顷刻铺散开来。涂完口脂,她又拿起了螺子黛,细细刻画了两条沉寂娴雅的远山眉。萧蘅画完眉,对着铜镜细心看了几番,总感觉有些分歧意,目光便去寻苏子澈。

天子不肯挑明此情,心中踟躇不已,好久都未作答。殿外忽地有人轻叩门扉,一个小内侍探头出去,似是有事要秉,一见秦王也在立马又退了归去。御前之人个个举止风雅,行事如此畏缩之人显见是其他宫里派过来的,苏子澈喝住他道:“甚么人?滚出去!”

他此时一问,苏子澈便想起了当初之事,也便晓得了梁博身边之人的身份。那不是别人,恰是上元那日被陆离打了的羽林儿郎,梁博的侄儿,梁念仁。几句醉言激发的风月闲事,苏子澈并未放在心上,在那以后也再没见过他,本日瞧其服色,竟已是四品官员。苏哲母族恰是梁家,加上梁博与梁念仁俱在此处,苏子澈不由往深处想,问天子道:“他们来此做甚么?三哥本日召见苏哲,是筹算赦了他?”

“这,这……”小内侍偷眼看了下天子,期呐呐艾道,“禀陛下,孟昭仪遣奴婢来奉告陛下,昨日陛下教的那支曲子,昭仪已然弹熟,只是有两处转音感觉稍显生硬,稍稍做了窜改,想请陛下移驾朝华殿见教。”

萧蘅只道这是苏子澈欣喜本身之言,并未往内心去,却也听出自家夫君很得至尊宠任,非普通贵爵可比。她悄悄地偎在苏子澈怀里,鼻尖缭绕着他衣袖上的一缕异香,只觉这人间诸般夸姣,都比不上面前的一刻安好。

“繁华、权力、申明,世人蝇营狗苟者,皆非麟儿所求。麟儿此生所求,唯有三哥的一心相待,三哥若当真但愿麟儿过得好――”苏子澈冷然一笑,似是对这句话颇不觉得然,薄唇轻启,声音如金石相击,字字掷地有声,“便请三哥成全麟儿的痴念。”

苏子澈悄悄一笑,走近用螺子黛在她眉上浅浅描了几笔,笑道:“你不消严峻,至尊和皇后都是很好的人,不会难堪你。”萧蘅低垂着眉眼,傲视之间眼波流转,轻声道:“妾身不知至尊与皇后的爱好,怕妆容令至尊不喜,让夫君失却颜面。”苏子澈内心微微一酸,拥住她道:“不必多虑,你是陛下亲身遴选出来的王妃,长安城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得过你。更何况,我与陛动手足之亲,非关国事,向来只论兄弟,非论君臣,既是自家兄长,你怕甚么。”

苏哲与梁博等人退出去时,苏子澈偶然间看了他们一眼,只觉阿谁此中阿谁不熟谙的男人煞是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等殿中只剩他与天子两人时,苏子澈方开口扣问道:“梁博中间那人是谁?瞧着倒眼熟,偏生记不起。”

“苏哲?”苏子澈笑着对付了几句,忽地看清地上跪着之人,立时一声轻呼,目光不掩惊奇。那人身形微微一颤,旋即安闲地跪着转过身,拜道:“小叔父胜常,听闻叔父昨日大婚,哲未能奉上贺礼恭贺新禧,还望小叔父恕罪。”他一身半旧布衣,头发仅以一根木簪束着,与苏子澈印象中阿谁温吞刻薄的二皇子相去甚远,便是那日冷宫当中仓促一见,也只不过是衰弱蕉萃,本日瞧来,却很有一些落魄的意味,连他与苏子澈说话之际,也始终跪伏于地,未曾昂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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