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89.惊破梦魂无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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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有苦衷?”陆离道。苏子澈看了他一眼:“甚么时候出去的?”陆离道:“刚来不久,见殿下在忙,没敢打搅。”苏子澈“唔”了一声,问道:“这是哪儿?”

陆离喉头一哽,知他真正想问的是,这两位赵太医,是不是和本身一样,别有用心肠奉养秦王,为至尊传信。他无可分辩,只得苦涩一笑:“除却常日为陛下存候然脉的王太医,太病院便数两位赵太医的医术最高,王太医年老,天然是吃不得疆场之苦,赵太医正值丁壮,偶尔驰驱劳累也不会有大碍。臣自知罪不成赦,可殿下不要因为臣一人之罪,而迁怒赵太医,他为了治好殿下的伤,但是耗尽了心血。”

四月中旬,天子连下八道圣旨,命骁骑军马上出发返京,不得耽搁。圣旨一到,苏子澈大怒,当即命亲兵拿下陆离,杖杀来使,董良等人苦苦相劝,跪了数个时候,终究留得使臣性命,陆离也未做措置。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了晚膳时分,苏子澈水米不能进,深陷昏倒当中,细品其脉,竟有油枯灯尽之象。太医与药王不断施针评脉,直忙活了一个时候,方稍稍松了口气,出得军帐,冷风一吹,才觉出汗透衣衫。

屋内燃着药王特地调配的香,苏子澈望动手里的一封手札入迷,连陆离从外出去都没发觉。又过了好久,苏子澈从手札上移开视野,轻声一叹。

寻遍天涯无觅处,却耗尽了平生。

虽已无瘴气之忧,可持续十几日的驰驱,令苏子澈身材比之在岭南时还不如,一起行来,几克日日昏睡,少有复苏时候。直到在荆州安设下来,方垂垂有了些转机,这日醒来,俄然将陆离叫了畴昔。自他晓得陆离为天子耳目以后,战事突发,身受重伤,药石难医,而后接到天子命骁骑军回京的旨意,大怒之下命人将陆离拿下,内心认定是陆离向天子暗里传信,即便董良为陆离与使臣讨情时,坦言是本身将他重伤之事上奏,他还是将信将疑,心中存了芥蒂。

陆离心头一颤,仓猝道:“殿下伤势已经好得差未几了,太医说只需再静养一段时候……”苏子澈蓦地打断道:“真不是你?”他莫名其妙问出来如许一句,陆离先是一怔,旋即认识到他问的是将他受伤一事禀告天子之人是不是本身,微微点头道:“陆离已经孤负过殿下,又怎敢明知故犯?”

有话要说,他还能说甚么,他统统的恨意,统统的不甘,都在写给兄长的信里说尽了。他仅余的执念,便是即便身后也毫不回长安,连一个念想都不留,一如当初所言:死生不相见。

董良不敢再行担搁,将岭南诸事尽数交予严禄卖力,命令全军次日一早出发,赶赴长安,并服从太医建议,兵分两路,齐坎、李巽带一千精骑先行,护送苏子澈一起北上,陆离陪侍在侧。苏子澈伤口虽已收口,可身材衰弱,不能劳累,是以即便再如何赶路,到衡阳也破钞了七八天的时候。但是衡阳只逗留一夜,又持续北行,直到荆州方止。

苏子澈心底突然一片寒凉,好久才堪堪问道:“莫非在你眼里,我竟是用心求死?”陆离赶紧否定:“臣绝无此意!”苏子澈身心俱疲,不肯与他争论,转眸看向一旁的香薰炉,过得一会儿,眼中怒意逐步停歇,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说的缠绵眷恋:“我还能活多久?”陆离心跳一滞,立时斥道:“殿下胡说甚么!”苏子澈没有理他,自顾自隧道:“这里的赵太医,和照顾王妃的赵太医,都是陛下的亲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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