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名夏道:“东虏势大,自辽事起,大明赋税、劲旅,俱毁于辽事。东虏于关外时,大明集天下之力,尚难敌,今东虏入关,已据辽、燕、齐、晋之地,而天下已然分崩离析,便更是难以抵挡。如东虏再入陕西、寇四川,则东虏将再无管束,进退自如,可尽力对于东南,将军与南明必定难挡。”
明天有小我和他会商这个话题,高义欢还是很感兴趣,但愿能有所收成。
高义欢笑了笑,抬了抬手,“先生但说无妨。”
虽说只是几句话,高义欢便感觉这个陈名夏很成心机,很对他的胃口,不给他谈甚么忠君的一套,不玩虚的,问的都是很实在的题目,也是高义欢夜里思虑过的题目。
如果清军占有关中和四川,那高义欢确切就被动了。
陈名夏的意义倒是先取关中,他不由皱眉思考起来。
“不知将军之志,在中州?”陈名夏用心顿了顿,目光谛视着高义欢,想察看他的神采,“或在天下乎?”
很多南下的官员,只转了一圈,就决定留下,不过他到了汝宁后,探听了一些豫南在军政方面的战略后,才有些动心,决定见高义欢一面。
陈名夏笑道:“当今天下大乱,明失其鹿,李自成、张献忠、东虏皆欲夺鼎。此三者,气力皆远胜将军,将军何故谋天下?”
陈名夏到没见过这么不谦善的人,不太高义欢已经引发了他的兴趣。
“南明掩有江东、两淮、楚粤之地,版图虽广漠,看似强大,但积弊难改,实为案上瓷器,一碰必碎。如无东虏,将军可图之,然东虏在北,虎视眈眈,将军如与南明相争,则南明亡,将军亦亡。将军与明,实为相互依存也。”
陈名夏有些不测的看着高义欢,俄然笑道:“这只是能申明将军有这个根本,但是将军却未有谋天下之策。”
读书人高义欢也见了很多,敢这么说的人,还是头一次遇见,高义欢心头直跳,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在中州如何?在天下又如何?”高义欢不动声色,共同着他。
这时高义欢屏退摆布,待亲卫分开,将门带上,遂即开端打量面前之人。
高义欢坐定后,陈名夏看了他一阵,俄然开口道:“请恕鄙人冒昧,有一事欲问将军,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