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他背后一个激灵,如果南营被破,让城里的贼兵跑了,那他岂不又多了条罪名。
他的声音,却很快就被营地内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淹没。
南营,高第方才拖了衣服睡下,便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惊醒。
龙骑营的士卒,打着火把四周放火,选虎营则直接挥刀砍杀从营帐内仓惶奔出的绿营兵。南营的清军猝不及防之下,被魏军杀得大败,全部营盘刹时乱成一团。
“公然是高义欢!”李岩冲动的一拳砸在墙垛上,然后忙转头道:“白帅,立即点齐兵马,杀出城去!”
博洛脸上也一阵抽搐,他刚奋发精力,想要把眼下的事情做好,筹办将功补过,重新做人,却不想竟然有人突袭了南大营。
山东之行,他丢了战马,去岁他又失荥阳,此次再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他无能的名声,恐怕就传遍大清,怕是永久不能翻身了。
博洛气得浑身颤抖,一拔马缰,便一骑在前,冲向南营,但大股的清军溃兵,却挡在了他的身前,气得他连杀数人,绿营兵才绕开这尊凶神,从两边逃窜。
普通士卒的内衣,哪有他这么白,铁定是个级别不低的将官,徐黑虎顿时抡起大斧,便一起开瓢的向高第杀来,“龟孙把命留下!”
这时,徐黑虎领着数百马队,风驰电掣般冲来,在清军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撞开清虎帐门,杀散营门处的清军。
瓦克达传闻南营被踹,一脸的不敢置信,遂即又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高第干甚么吃的?南城外壕沟纵横,他眼瞎了么,竟然让李岩冲了出来!”
白旺脸上暴露镇静之色,火把的晖映下,双脸潮红,他一手指着火光冲天的清军南大营,冲动道:“节帅,你看清军大营被袭了!”
在这四个月的时候里,李岩和白旺也尝试过突围,但都被堵了返来。
洛阳城被清军包抄四个月,粮食早已耗尽,城破就在面前。
在虎大威身后数百马队,也齐声大喊,声传四野。
未几时,洛阳城门便被翻开,吊桥落下,扛着壕桥的士卒先涌出来,紧接着无数马步雄师,便簇拥而出~
正在这时,一队马军杀穿清军南营,一将勒马驻立在深壕边,大声吼怒,“洛阳城里的弟兄,某虎大威,奉高大帅之命,策应你们突围。”
清军士卒却道:“贝子,听声音仿佛不是城内贼兵,而是有人马从南面攻击了南大营!”
高第忙侧身用枪一挡,长枪被巨力振得脱手落地,吓得他死死抱住马脖子,仓惶逃窜。
高第连连急呼,却引发了徐黑虎的重视,他一向再找敌营的主将,正都雅见穿戴红色内衣的高第在那儿急声呼喊。
内无粮草,外无援兵,洛阳守军逐步绝望,进入四月后,前后以稀有百人,坠城出降。
瓦克达虽不晓得是那里来的人马,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偷袭南营,他便必须禁止。
这时他听了博洛的吼怒,俄然心头火起,都他娘的怪你这个灾星,整天哭丧着脸,给老子带来霉运。
“又是高义欢这个牲口,我博洛与你不共戴天!”
“哇呀呀~”博洛点齐六百马军,便先一步声援南营,他刚靠近营寨,便闻声魏军士卒的呼喊,顿时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股热血冲上脑袋,要不是他还年青,必定要老血栓。
汗青上吴三桂名誉大些,以是同他一起献关的高第,到是很少有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