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固然没有动兵器,开殛毙,但实在弄到的赋税,并不比直接掳掠少。
刘黑子正批示部属搬运,见高义欢站在车上大喊,不由踢了本身部属一脚,怒声喝道:“龟孙们,闻声没有,今后老子给你们,你们才气拿,明白没有!”
“这是亳州的富绅看我庇护了城池,为了感激我,承诺借给我的赋税。”高义欢又偷偷指着刘黑子,正色道:“我是打了借单的,不信你们能够去问,别的那黑厮但是要硬抢的,也是我拦下的~”
不让闯军在凤阳活动,这是南直官绅的底线,谁如勇敢踩线,就是逼着江南士绅和他冒死。亳州属于凤阳府,凤阳是大明中都,高义欢可不敢占着,他要敢占着,官军必定会反攻过来。
“好了,陈员外二千八百四十两白银到帐,七百三十石粮食也入库了。”高义欢亲身上阵,手指缓慢的拨弄算珠,俄然抬开端来,看向刘黑子道:“刘哥,这一笔,分你四成,你便得白银一千一百三十六两,粮食二百九十三石。”
高义欢被唾沫星子喷了一脸,他抹了把脸,忙解释道:“此次打亳州,是中间那黑碳的主张,是归德赵将军下的令,我也没有体例。”
听他这么说,两人神采才松了下来~
就是官军打下一座城池,也不会这么安宁,何况是流寇打下的城池。这让两人一时候不晓得如何说,莫非真是归德的贼兵命令让高都尉与那黑碳打亳州,而高都尉迫不得已只能从命,不过固然他打下了亳州,但是却禁止了黑碳头屠城。
过来的人群一片鼓噪,世人纷繁边走边东张西望,劈面前的粮车和银子指指导点,不时问下两侧熟悉的士卒,这么多赋税,是咋回事。
于应龙想起他方才一脸奸笑的打着算盘,猜想他必定没说实话,因而又诘责道:“那这些赋税呢?”
人群中世人脸上弥漫着高兴,唯独领队的于应龙和孙成全,欢畅不起来,乃至另有些气愤。他们不消多想,就晓得这些赋税都是高二哥抢来的,高二哥这是将本身的镇静,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了。
两人毕竟是不敢在这么多流寇面前不给高义欢面子,并且这厮一脸笑容的迎上来,也让两人不好发作,毕竟伸手不打笑容人嘛。
刘黑子双眸浮泛,见高二哥手指缓慢拨动,便念出一串数字,他大脑倒是一片空缺,尽是问号,“娘个劈的,他如何算出来的?是这么多么?”
“快快,你们几小我,给我把东西推到一边去!”刘黑子听了二哥的话,忙挥手号召部下,“你再去内里叫几十个弟兄过来。”
亳州虽是一座县城,但他毕竟地处淮河平原上,又属于南直,算是大明朝比较敷裕的地区。
虽说高二哥在城里找了很多账房,但是还是有些忙不过来,而就在这时,一群推着独轮车,挑着扁担的鹿邑百姓,却东张西望的来到亳州县衙前。
一个豪杰三个帮,固然之前二哥和刘黑子有点不镇静,但是有此次合作,加上好处干系,那之前的冲突,便也都不算甚么事儿了。
另一边的空中上,则堆着一百多件棉甲,近百杆火铳,以及铁盔和兵器,几名流卒正在盘点。
于应龙和孙成全重重喘气一阵,俄然拉着高义欢到一旁,降落而短促的诘责道:“高都尉,你不是承诺梁府君,要接管朝廷招安吗?你现在又打亳州,又抢这么多赋税,不是将朝廷获咎,叫梁府君难堪,让招安遥遥无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