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停手!”就在局面要失控的时候,马宝催马赶了过来,拉了拉赵思平,然后对士卒们吼怒道:“大魏军中老弱妇孺不计军功,冒领军功着杀!”
之前鞑子犯境,来的都是青壮,都是各个部落遴选的懦夫,明军面对时,天然感觉他们难以克服,不敢与这些从小就会骑马打猎,弯弓射大雕的男人野交际兵。
“你他娘的再抽一个尝尝!”那关宁军脾气也暴躁,军中尊敬强者,他早看不贯面前这个瘦不拉几,整天叽叽歪歪的训导了。
营地里,魏军士卒跳下战马,拿刀哄抢着人头,再帐篷中寻觅着财物,形象好像匪贼普通。
殛毙很快就进入序幕,千顶帐篷被马蹄踩踏得东倒西歪,红色的帐篷,被鲜血染红,被泥土弄脏,殷红的血液从一具具尸身中流出,汇成一条条黏稠的小溪流,不竭冒起一团团的泡沫。
想到这里,赵思平看向马宝,“马都尉说的有事理,不过你我还是要极力束缚,不能让他们尾大不掉!”
马宝汗青上也是个猛人,他又叫马三宝,平生跟过李自成,随永历抗过清,累功封为淮国公,后又降清做了总兵官,吴三桂反清时,他又成了宝国公,衔为铁骑总管将军,最后乃至成了周军的兵马大元帅。
关宁军在辽东的时候,绝大多数时候,也是躲在城中,不主动反击,垂垂成为了一个风俗。
赵思平听了有些烦恼,“我身为训导,不能让一枚老鼠屎,坏了全部魏军啊!”
有马宝发话,又传闻魏军中对冒领军功惩罚这么峻厉,不能像是边军时杀良冒功,关宁降卒们对于面前的老弱妇孺,顿时没了兴趣,刹时一哄而散,去掠取别处的尸身。
鞑子以为他们天生就该打击,南下打草谷,抢获得,部落获得生长,抢不到就返来放羊,归正没啥丧失。
很多关宁军,都有点不敢信赖,当瞥见火伴在收割人头,才反应过来,纷繁开端掠取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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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引发了训导官的重视,他转头一看,一名老妇倒在血泊当中,立即就拔马过来,一鞭子直接抽在一名翻身上马,拿刀割老妇人头的关宁军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魏军战马浩繁,而汉人不长于豢养马匹,这些俘虏将会被押到关中,听候藩府的安排。
最关头的是,在吴三桂反清失利后,他用替人领着百余残兵向清军投降,替人被杀,他却隐姓埋名逃过了一劫,平生能够说是传奇。
留下的马队清算结束,马宝翻身上马,见很多骑兵马鞍上空空,没有斩获,又见辅顿时另有七八天的干粮,顿时一扬马鞭,“走,沿着河套扫荡,再打一个部落。”
马宝看着他道,“对于他们,不急于一时,要渐渐来。赵训导是读书人,应当听过一句话,衣食足而知荣辱吧。现在关宁降军,刚投效过来,甚么都没有,烂命一条,想的就是银钱,等他们立些功劳,分了田产,安设了家业,好处与我大魏一体,便好管束很多了。”
赵思平微微一愣,想明白过来,这些人现在甚么都没有,无牵无挂,大不了一死,等安了家,有了财产和身份,那就得考虑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