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搞!这谁发的旗,不是砸我郑家的招牌么?”郑芝豹放下千里镜,一脸的迷惑。
不消谁说,船上的人都明白了,必定是遇见海寇了。
郑森瞥见海寇开炮,神采沉了下来,从火力来看,这伙海寇的气力,不弱于明军的海军。
在福船从宁波解缆时,谢三宾派快船,先一步赶到琉球,告诉了海寇,海寇才气精准的算出,福船达到琉球群岛的时候。
郑森神情严厉,“还不清楚,不过对方船多,能避开就避开,是不是海寇,等会儿就晓得了。”
而就在这时,空中收回一声吼怒,一枚玄色的炮弹缓慢射向福船,在间隔船只一里多的海面上溅起一道水柱。
只是两边间隔比较远,而火炮的准头不高,两边都没有射中目标。
来的海寇船队,恰是谢三宾请来,他们在琉球已经等了一个多月的时候。
这时海盗船上,一名独眼的头子,却俄然对郑芝豹道:“五爷,这船有郑家的令旗啊!”
白日的时候,船队方才目睹了一艘荷兰商船,明目张胆的打劫了一艘朱印船,世人都了解了海上的凶恶。
在士卒挂旗的同时,船上的海员们已经行动起来,船舷和船头的红布被翻开,漏出一门红衣大炮,六门千斤火炮,另有碗口铳等多少火器。
那是郑家的旗号,郑家是东海和南洋上的霸主,一年赚的钱比荷兰东印度公司还多,具有近千条海船,影响力非常庞大,就是荷兰人也不敢随便动打郑家灯号的船。
桅杆上,卖力瞭望的士卒,站在有些倾斜的望斗里,一手抓住桅杆,一手拿着千里镜张望,双目炯炯的谛视着海面上呈现的黑影,俄然向下大喊:“不好,他们也在转向,要追过来了!”
“这算甚么,当年横行东南的倭寇,也是与这帮人勾搭的。”郑森说了一句,立即又对船上士卒命令,“将旗挂上,船上火炮筹办。”
郑森与高义仠仓猝出了船舱,登上船楼顶部,船上的士卒几近都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各执兵器,向东面张望。
为此,几个月前,郑芝龙便调派五弟郑芝豹来到琉球,找来一股在东海活泼的海寇,来反对织造局的货船。
望斗上的海员,点了灯,告诉别的两艘福船,并在桅杆上挂起一面黄色的旗号。
郑家在海上收庇护费,如果海上承平,那天然是收不上钱,必必要有伤害,商船才会情愿一年花三千两,买郑家的令旗来保安然。
船队在夜里,你追我赶,一向到天气渐明,才终究将间隔拉近。
郑芝豹用千里镜看去,公然瞥见桅杆上飘着郑家的旗号。
高义仠脸上气愤起来,“王侍郎说浙东海商,能够会勾搭海寇劫船,没想到他们为了禁止朝廷,真有这么大的胆量。现在大明朝举步维艰,稳定既亡,这些人还为私利,停滞朝廷窜改,真是该杀!”
“五爷,那还追不追?”海盗头子问道。
这时在海寇的一艘大舰上,郑芝豹瞥见向远处逃窜的三艘福船,脸上漏出嘲笑,“哼,发炮,满帆追击!”
郑森代表朝廷,不想打郑家的灯号,但是对方来的船很多,他们有任务在身,不能出甚么变乱,以是还是将郑家灯号挂起,但愿这伙海寇能畏于郑家的气力,放弃打劫三艘福船。
郑森昂首看了看星斗,又叫人拿来罗盘看了看,然后沉声道:“快到琉球了,是从琉球过来的船队,但是不晓得是甚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