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微娖在中间看着杨玄神采飞扬,侃侃而谈,却又想起了那日在崇祯面前,他也是这副做派,真不晓得此人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顿时只感遭到心好累,的确已经不敷用了。不由得担忧的朝杨玄看去。
“固所愿,不敢请尔”
“杨大人可有何要求?”
李自用心想,我本来就是一贩夫走狗,为情势所迫才不得不起兵造反,那里有甚么资质神武,气度恢弘。这些读书人倒是能说会道,甚么都能说出花来。固然明白这只是他的阿谀之词,但听在耳中,还是不自感觉飘飘然起来。再听他所说之事,倒是有几分事理,看模样此人还是有点才调,确是个可用之人。
“如若陛下不弃,臣愿甘为前驱,已报陛下厚恩”杨玄心想,说了这么多,终究到重点了,当下从速答道。
“哦?”李自成原觉得他只是朱微娖身边的一个下人,没想到却还是个读书人,不由得来了兴趣,故意考校他一番,便道:“杨大人既是进士出身,想必应当晓得诗书,明白事理,不晓得对眼下的情势有何观点?”
这时闻声李自成问起,正欲出来答话。不想中间一个声如洪钟的声声响起“哪用那么费事,待我率军十万,不出一月定为陛下荡平江南,何必跟那群狗官们啰嗦。”
本来那人恰是大顺的丞相牛金星,只见他身材精瘦,脸上的颧骨更是凸起,蓄着一撮山羊胡子,面向倒是浅显,一双眼睛倒是精光乍现,看得出来是很有城府的一小我。
“杨大人所言不无事理,但是这前明另有江南半壁江山,为何不见提起,杨大人是以为不敷为患呢,还是心恋故主,不肯效力”因而便又语带威胁的问道,倒是想看他如何作答。
二人来到殿中,只见一世人平分立两边站立,多是武人打扮,只要右边上首一人,倒是着的青衣长衫,一副文士模样。再看大殿正中,李自成正坐在帅椅之上,身着甲胄,神采严肃。二人见状便上前躬身拜道“罪民杨玄,罪民朱微娖,拜见闯王陛下”
“其一,以公主之尊,我朝尚能虐待,何况余者乎,是以消其疑虑之心,其二,听闻先帝二子皆在陛下军中,以兄妹之情论之,公主亦必当经心极力为陛下所用,其三,以公主皇室之身份,与前朝宗室勋贵多有私交,可为操纵,多通动静。有此三条,是以非公主莫属”
深思了一会,倒是向右边上首的阿谁文人打扮的人问道“牛丞相觉得如何,杨大人之策,不知可行否?”
“此话怎讲?”
“哦,依杨大人看,何人可担此重担”
“启禀陛下,草民乃癸未年二甲进士,适逢前朝时势混乱,民气浮动,故尚未调派,并无官职”杨玄恭敬的答道。
李自成听闻他如此说到,心想此子所说不无事理,如果能兵不血刃拿下江南,那是最好不过了。即便事不能成,也不过一个前朝公主和士子,于局势无损,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甚好”李自成又转向杨玄道“杨大人危难之时犹能一心扶主,忠勇可嘉,今番来投,我亦不会虐待与你,不知杨大人之前官居何职?”
杨玄心想,终究上道了,等的就是你这话。因而整了整衣冠,慎重的向殿前一拜,缓缓走向前去对李自成说道“陛下资质神武,气度恢弘,帅百万虎狼之师,顺天下万民之心,吊民讨伐,惩奸除恶,民气所向,万民敬佩,虽商汤、周武亦有所不及也,今朱明新亡,大业初定,自当俯顺舆情,早登大宝,方可上顺天命而安民气,下除旧弊而立正朔,使国浑家望,皆向新朝。至其他者,一有辽东女真诸部,夙来桀骜,不平王化,频频叩关于前朝,所图不小,其志甚殊,不成不防,二有张献忠所部向来不平于陛下,今彼即取四川觉得底子,所图者仍欲与陛下争天下也,当遣一大将,兼率劲旅,趁其安身未稳,民气不定而急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