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北都城的大夫和药材,都被闯军给征用了,到了别处去,恐怕也是一样的成果,你也只能自求多福咯”那小厮看着杨玄回身,犹自慢悠悠的说道。
“敢不服从”
那边闯军士卒听他如此说道,不由得大吃一惊,心道不知此人所说是真是假,但他既然如此说了,我等却不能置之不顾,不然今后清查下来,我等免不了要落得一个渎职之罪。当下便有一个领头的对杨玄道“汝等临时稍等半晌,即无将令,不得入内,容某通报一声,方可定夺。”
杨玄听了这话,先前的一丝高兴顿时被浇的拔凉拔凉的,也不再跟他废话,便回身欲走。
杨玄恰是为此而来,岂能被他喝住,仍然是走向前去,向那闯军兵士拱了拱手道“几位大人,小民乃前朝坤兴公主府高低人,公主闻知今上乃仁慈之主,谕旨优渥前朝旧人,故今特来投效,望两位大人通报一声。”
情急之下别无他法,杨玄只得从后院找来了一坛白酒,先是帮她清理了一下伤口,接着便用手帕沾着白酒,一遍遍的擦拭着她的额头,脸颊和双臂,约莫忙活了小半个时候,才垂垂感受没有那么烫手了,这时才算送了一口气,却也不敢粗心,只是守在床边,时候要用手量一下她的体温。
“那是天然”刘芳亮利落的答道,一个活的前朝公主,和一个死的前朝公主对方才获得政权的闯军而言,意义当然不一样。杨玄也是料定了这点,才敢来到这里一试的。
却说杨玄带着朱微娖回到会馆落脚,已是入夜时分。许是伤势严峻又一起劳累,加上心中烦闷,才方才回到会馆,朱微娖便一头栽进了杨玄的怀里,倒是昏倒了畴昔。杨玄不敢怠慢,忙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只见她神采更加的惨白,叫喊了两声也不见承诺。一时之间杨玄也不晓得何如是好,安设好她以后,便仓猝出去找大夫,只是在四周转了一圈,独一一家医馆也是人去楼空,想是避祸去了,杨玄却又不敢走远,现在已经入夜,万一碰到巡查的兵丁查问,恐怕又生变数。待赶返来时,已近子时了。
本来这闯军从西安一起打到北京,攻城掠地,军队多有伤亡,眼下占据了北都城后,军队终究能够休整一番了,这才调集了全城的大夫和药材,倒是要去医治军中的病号和伤员。
见安排已定,刘芳亮便对杨玄说道“汝等便在此处好生疗养,各处照顾,本将自会叮咛安排,至于后事如何,待本将奏明闯王陛下,自有定夺”
当下便命令清理了一间营房,做为杨玄一行的下榻之所,又招来军中大夫为其诊治,所幸杨玄先前措置恰当,环境还不算太坏。众大夫诊治了一番,开了几个方剂,叮咛好生保养一番,当是没有大碍了。
刘芳亮身为闯军大将,天然不是力大无脑之人,当然晓得这失手被擒和主动投效意义必定不一样。这一方面申明本身的大顺朝是众望所归,一方面能够拉拢明朝残存权势,还能够打击他们抵当的士气,由此不觉对杨玄一行正视了起来。
那小厮正在心不在焉的擦拭着桌子,闻声有人扣问,抬开端来,瞥见杨玄焦心的模样,倒是淡定的说道“明天一大早,这医馆里的大夫和药材,都被闯军一并征召去了,现在倒是没有大夫坐堂了,即便是有,恐怕看了病,也抓不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