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了眼房门,便回身向着内里走去。
“退下?要到哪儿去!”
身边仿佛有甚么东西动了一下,他扭头看去,只见一名仙颜的女子正瞪大着眼睛望着他。
萧玉衡想了想,点点头,“对,是朕让你来的,对,朕想起来了……朕这是如何了?方才……”他眼中闪过一抹思疑,凝神望向了萧宇,“方才你都听朕说甚么了?”
屋内的红烛俄然燃烧了,未几时内里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她用力闭上眼,双手还是紧紧抱在胸前。
就在这时,萧玉衡俄然从方才行尸般的状况下规复了过来,眼神再次变得锋利。
不晓得这位年青天子是否也会服食五石散,才让他变得精力如此的不普通。
“君无戏言。”萧玉衡话语轻柔,神采却有些不天然,“朕不怕让你晓得,朕……朕那方面不可,以是要你代庖。”
女子通红的脸上拂过了一抹惊奇,他那双浸满泪水的眼睛眨了眨,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个……臣弟痴顽……”
天子方才离席,几名内官俄然自门外涌了出去,二话不说便将萧宇给架起来往外走。
萧宇正不知所措间,他已经穿过了两道屋门,在第三道屋门前,两名样貌姣美的侍女自内官手中接过了萧宇,扶着他来到里屋。
而这位女子乌黑而光亮的肩头露在内里,只穿戴一件轻浮的小衣,小巧的曲线在暗淡烛光下若隐若现。
他看到萧宇,脸上俄然暴露了一种猜疑。
“你不陋劣,你可知上书那些大臣暗指的工具是谁?实在是你!”年青天子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看着萧宇身子已经在不住地颤栗着,心中却在暗笑。
“臣弟从无此心,望陛下明察。”
但不知为甚么,萧宇的心脏却在这个时候狠恶地跳动着,他感到浑身炎热,口干舌燥。
女子娇美的脸上突显一种猜疑,但跟着她垂垂明白,脸上的那种猜疑渐渐被一种耻辱感和惊骇替代。
这太好笑也太猖獗了吧!在这皇宫大内,竟然会有如此不堪肮脏之事要产生。
她垂下眸子,微微咬着嘴唇,“小王爷别见怪,奴晓得该做甚么……”
“畴昔,淮南王萧玮的呼声甚高,他觉得整日里想方设法奉迎朕,朕就会将储位给他?真是好笑,他年龄比朕还大,蠢得要命,还自发得是,更可爱的是他在外朝拉拢大臣,他觉得他能死在朕的前面吗?最后他还真是沉不住气,想要朕的命!你看他想当天子,那日在含章殿议事堂里,满朝重臣有几个是至心实意情愿为他赴汤蹈火的?没有,有的都是拿了他的金银,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萧宇咬着牙把这句话硬生生地给吐了出来,但他怎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呢?
天子在含章殿中设小宴接待了萧宇。
萧宇苦衷重重,他的思路底子就不在这宴会上,席间天子到底说了甚么,他都如何作答的,宴会后他竟然大半都不记得了。
萧宇正想到这里,仿佛就听到年青天子在自言自语,“阿姊……若阿姊能为朕诞下皇嗣……朕甘愿将江山拱手相让……但阿姊……阿姊为何要舍朕而去呢?”
帮他脱去外套、鞋袜,服侍他躺到了床上,两名侍女燃烧了房间中大多数的灯烛,唯独留下两支红烛,便转成分开了房间。
女子点点头,还是警戒地望着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