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早晨11点了,寄父和英子他们都早已经歇着了,姐姐住的屋子也没了灯光,满院都是静悄悄的。
“乳母,实在你们不消那么担忧姐姐,姐姐是个凶暴利落的人,聪明又故意计,到哪儿也不会亏损的。我看还是依着她本身的情意才好。”我安抚她。
只要我和卫苒住的西屋里还亮着灯光,悄悄推开门,乳母正坐在炕上补缀衣服,还在给我们等门。
“真别说,这洋服穿戴就是气度,特别你们这些小伙子,穿戴真都雅。”乳母一边打理我们的衣服一边说。
“晓得你们大了,不是小时候能锁在娘的身边。现在都成角儿了,见地广了,熟谙的人也多了,不免寒暄应酬,娘明白。哎,儿大不中留啊。”
卫苒别扭着,不让我给他洗脸,又打又掐,嘟着嘴。
“乳母,您还没歇着?”我很过意不去。
“你们男孩儿哪晓得照顾本身啊?我不累。”乳母说着,早出门去了。
我叹口气,打水洗脸,又给卫苒也洗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