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如何办?”我也没主张呀?
“哎呦呦,卫老板,我的好无双啊,就得你去!人家全都是点名来瞧您的,您的面子才行呢!人家认得我是谁呀?甚么话都得您亲身去说去!您快去吧。除了您,谁也不可!”老板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拉着我就走。
“哎呦,兰花,你来了?白叔儿,早啊?”小月菊赶着站起来,号召他们。
看他们一起说话去了,我立即躲开,到了里间,卫苒也从速跟着我出去。
“哥哥――”卫苒一看,焦急了,叫我。
我真是不想理睬她。瞧她叫的倒是亲热,叫我是卫老板,叫卫苒却已经叫如玉了。我更加活力。狠狠看了卫苒一眼。
“啊?让袁少爷给人家让座儿?那行吗?袁少爷也不是好惹的呀?人家固然老爷子不在了,那人家也是凤子龙孙啊。开打趣呢?谁不晓得啊?他寄父也是雄师阀!都罩着他呢。不探听探听,好家伙,民国四公子!堂堂天津青帮的大帮主!号称南有黄杜,北有寒云!袁寒云的名字谁不晓得啊?他甚么时候给人家让过座儿啊?我跟他说?我是谁呀?――我还活不活了?您快饶了我吧。”老板哭丧着脸,说。
我的心突突的跳的短长。
畴前正对戏台第一排的正中坐位都是何太太坐的,自打袁克文来恭维,阿谁坐位都是给他留着,如果他有事不来,都会提早奉告老板,能够让给别的客人坐。但是阿谁坐位是要花大钱的,给的赏钱是要比平常高出几十倍的,以是他不来,除了何太太,也几近没人敢往那儿坐。明天到底是谁呢?竟然这么霸道?
我看了卫苒一眼,他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听了,呆住了。内心乱起来。
“真的?”我听了吃了一惊,“谁呀?这么大胆量,敢抢袁少爷的座儿?”
我不言语了,这才消了气。刚想偷偷抱抱他,却见戏园子老板慌镇静张跑出去了。
“哎呀,卫老板,您在这儿呢?哎呦,不好了,您快去瞧瞧吧,前边儿快打起来了。”他过来一把抓住我,惶恐的说。
“我提了啊,不提还好。一说是人家早有人占了,过来一个兵士,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大嘴巴,说我瞎了狗眼,不探听探听他们长官是谁。您瞧瞧,您瞧瞧给我打的,我还敢问吗?这年初儿,谁敢跟他们这些雄师阀叫板啊?一枪就要了你的小命儿!这民国这些年,整天兵戈,死的人还少啊?死小我算个屁呀。我疯了我?还往上冲?往他们枪口上撞丧去?”老板摸着脸,一边说一边让我看。
我一听,气乐了。
“您为甚么不提袁少爷?奉告他们,那是给袁少爷留的座儿。”我惶恐的说。
“姐姐在前面,一会儿就到了。”我委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