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看了一眼她粉嫩的手掌上鼓胀的水泡,甚么也没说,沉默的接过她手里的锄头。季安然看看本身的速率,又看看南笙的速率,感觉有些懊丧。手掌火辣辣的疼,她站在一旁,看着沉默的挖着泥巴的南笙,低声的问了一句,“小笙,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没用?”
而水牛的身后,跟着走来的是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南笙。眼力劲不错的季安然一见她,赶快唤了她一句,“小笙。”
田里的水刚好没过脚踝,南笙扭头,看向正在拖着扎裤脚的季安然,“季姐姐,会筑田埂吗?”
“哦嗯,懂的。”季安然点头,乖乖的应道,昂首,望向左边新筑起的田埂,便说,“只用筑头尾和右边的田埂对吗?”
从没有做过农活的季安然,那双白净粉嫩的手掌,很快就冒起了水泡。南笙完工的时候,手疼的短长的季安然只完成了一半,两只手上却有了八个水泡。
不远处,巍巍南山青幽幽,再近些,抽了嫩芽的李子树绿油油。阳光光辉,打在南笙的身上,那道正在发育中肥胖矗立的身影氤氲在光里。手指捏着竹篾来回穿越,她的行动富有节律,竹篾相互拍打的声音悄悄响起,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神韵。
幸得南笙给她上的药酒,第二日劳动过分的季安然身材才没有多大的反应。与昨日不一样,本日南笙并没有上山,而是在家里削蔑编簸箕。
她话语悄悄的,却仿佛是在安抚。季安然盯着她哈腰劳作的声音,俄然感觉本身仿佛看到了一棵被压哈腰的小青竹。
千万没想到,女尊国的女孩子,竟然这么害臊。不就抱一下么,竟然连续躲了她好多天。许是她望着南笙的眼神过分哀怨,南笙实在有些扛不住,没几天也就渐渐适应季安然的靠近了。
被对方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到的南笙浑身生硬被她抱在怀里,抱着编了小半的簸箕昂首,看着对方,一脸的莫名其妙。
剥完笋以后,吃了午餐,雨停了一阵,南笙扛着犁牵着牛带着季安然出门了。
“那小笙,我们是不是筹办犁田下种了?”她望着南笙的背影,一双眼睛亮晶晶。
明天是个可贵的大好天,春日融融,将昨夜余留的一丝寒凉都遣散了。南笙穿戴青色长衫,面朝南山,坐在台阶上。她挽起衣袖,纤长有力的手指拨弄着青色的竹篾,将它们密致的编织好。
静悄悄的让人有些不适应。
可两人并行的泥路旁,大大小小的水田闪着水光,不远处,三三两两的农妇赶牛犁田搅动泥水的声音里,有清爽的泥土气味披收回来。季安然看着身前扛着犁的肥胖少女,快步的跟了上去。
“没多久,今夙起来下的雨有点大。”部下利落的剥着竹笋,也不顾泥土沾满手指,南笙淡淡的应道。
那是个雾蒙蒙的早上,慧静师太夙起用了早餐以后,便分开家到庙里点香去了。季安然在家中剥着明天和南笙挖出来的竹笋。
“嗯。”季安然点点头,非常附和。
“嗯。”
编了一小半的簸箕,她扭头一看,却见长相秀美的女子穿戴洗的发白的长衫,坐在门槛上靠着门口假寐。当下眉头一皱,提了点声音开口唤道,“季姐姐,季姐姐……”
看着看着,在暖和的阳光下,季安然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唤了两声,昏昏欲睡的那人打了个激灵,含混的展开眼,茫然的看向了不远处坐在台阶上的少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