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晓得他护着她只是为了孩子,可看到他护着她的模样,她的心还是软得一塌胡涂,另有些阵阵发疼。
苏然展开眼睛,就看到那一拐杖落到他的后背上,而他的头上已经起了一层汗水。
老太太并未停下,抡起拐杖就又砸了下来,又哭又喊,“南家小子,老头子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人了,你如何忍心如许对他啊?老头子死了,你说我可如何办啊?”
她张嘴,想要问他如何样,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角不知怎的就湿了。
拐杖在苏然瞳孔中越来越近,她悄悄闭上了眼睛。
……
而这些,本该落在她身上的……
听此,他眼底尽是纠结。
“你疯了?!”
南亓哲此次开口了,“让他们出去。”
这时,顾家俄然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夫很难堪,谨慎翼翼地说道:“南少,您不脱衣服,我没体例给您措置伤口。”
顾家人对南亓哲和苏然已经讨厌到了顶点,但也不能这么任由老太太打下去,从速上前拉开了老太太。
“长歌,不准对南少南太太在理。”顾父木着一张脸走出来,哑忍着肝火下逐客令,“家父葬礼并未聘请二位,还请二位归去吧。”
“我杀了南少,再跟你说对不起,你谅解吗?”顾长歌鼻涕眼泪横流,“南太太,你如何这么贱啊?你都跟南少结婚了,为甚么还要缠着我哥不罢休?”
“人都死了,葬礼也不让人安生!”
苏然看动手中的东西,皱眉说道:“你趴到病床上,把衣服脱掉。”
冷酷的目光扫过大夫和小家伙。
苏然看着他,惭愧的甚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甘愿学长跟顾长歌一样打她一巴掌,也好过如许面色安静地跟她说话!
南亓哲骨节清楚的手指落在衬衫扣子上,一点点解开,暴露喷发有力的胸肌和腹肌,然后趴在床上。
可南亓哲到了病房,黑着脸,说甚么也不脱衣服。
“管好你的嘴!”南亓哲俊脸上冰天雪地。如果不是顾长瑾捏造和苏然的床照,他也不会在除夕夜对顾氏个人脱手!
“苏然,你从速带着南少归去吧,我怕家里人节制不住情感。”顾长瑾走到两人身前,视野落到南亓哲身上时,闪过一道冷芒。
南家权势绝对是他们顾家比不了的,真要把南少打出个好歹,他们顾家就完了!
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变成巴掌扇在苏然的脸上,她脸上火辣辣的,头沉重得抬不起来。
“磨蹭甚么?”南亓哲不耐烦地催了一句,想让她心疼,但又怕她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