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闻杰一听,蓦地想起各种小说里“末法期间”的观点,顿时倍感萧索,连脑袋上的呆毛都软哒哒了。
“哎,不要急着下结论,”元中老道摸了摸下巴,一边思虑,一边说道:“照我看啊,这个‘情痴门’的传承真是非常非常的特别呢,灵气明显不是关头啊,要不如何这些年来,妖鬼辟易,各门各派的传承都差未几垮台了,可小沈还能养出这么一只‘大鬼’来呢?要晓得,就连我们的师父,也只是在幼年时,跟着他的师父见过一只百年厉鬼罢了,再厥后都是小打小闹了,道门的气力也一代不如一代……另有小沈的太爷爷,称雄近百年,不也是靠的这‘情痴门’的传承么!”
元中老道眼睛一亮,“你小子悟性很高嘛!”转而看向闻杰,嬉笑道:“本来你这鬼小子叫闻杰么,运气不错啊,摊上小沈这么个靠谱的。”
那前人是个大情痴,对他老婆挚爱至深,恰好他的老婆年纪悄悄就得了重症,缠绵病榻好些年,任他遍寻名医也救不回,至垂死之际才寻得一名修道的高人,千求万求,终究打动了高人。可高人虽修仙道,也没有改命之术,便跟那情痴说:活人留不住,芳魂却可留,就看你情有多深,愿不肯意为爱妻支出大代价了。
“但是您之前不是说我这玉佩非常特别吗?”沈岳微微皱眉。
既然都超凡脱俗了,这玉佩天然就没用了。情痴佳耦便寻了另一对即将存亡相隔的情痴佳耦,把这玉佩并秘录一起送给了他们,也算是场功德。
一见这兽皮,元中老道顿时两眼放光,就连一向默不出声的元白真人也俄然直起了背,凑过来看,还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材质……”
“来来来,大蜜斯和小沈快来看看,灵液的结果保持不了多久,这秘录很快就会规复之前的模样了。”元中老道头也不抬地盯着兽皮,总算还讲点义气,朝沈岳和他奶奶招了招手。
说着他不等沈奶奶接话,就指着沈岳和闻杰说:“倒是你们俩小子,或答应以尝尝变成情痴,说不定就能对抗大渣渣了呢?”
“噢,”闻杰听到这里,绝望地说:“如许啊,可太爷爷养的那只鬼毫不会那么菜的,元中爷爷从没有过‘杀敌’经历,只试过砍瓜切菜般地处理小喽啰,到时候能不能行啊?”
沈岳发笑,暗想这都甚么年代了,还强抢呢……真如勇敢,就按上山前奶奶说的,报警咯。
元中老道又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这个嘛,我只能说到时候会拼尽尽力,可成果会如何,真是说不好。”
一向窝在玉佩里的闻杰,始终都在密切存眷着内里的环境,以是他的表情窜改也跟沈岳差未几,都是从一开端的严峻等候,到错愕无语,再到柳暗花明、豁然开畅……可到了此时现在,倒是只剩下一个字了:囧。
沈岳如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才像是传说中的秘笈嘛!”闻杰一边探头去看那闪现出来的笔墨,一边镇静地飘上飘下。
“……”沈岳和闻杰一阵无语,刚刚才生出的几分对高人的佩服之情又消逝了。
元白真人也一变态态地沉默着,神情有些庞大地看着他的大师兄,仿佛孩子获得了敬爱的玩具那样热忱满满、兴味实足,又像是科学家发明了新服从,恨不得废寝忘食地持续研讨,钻得越深就越感觉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