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那么弱。”麦当笑着说,他伸手动了动迟晏发顶的雪花,小小的一朵熔化在他的指尖,一起流进了心底,让那边柔嫩得不成思议。他勾着迟晏的脖子问:“我们去市中间玩吧?”
麦当一向在等候第一场雪的到临,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俄然,上课的时候俄然听到前面谁喊了一声:“下雪了!!”,他当时正把手机放在书桌下和迟晏谈天,听到后反射性地扭头往外看,就看到窗户外飘着点点乌黑,一颗一颗,缓缓地从空中飘下来。
藐小的雪花飘在脸上,凉凉的,麦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一起奔驰出了黉舍,他迫不及待想归去和迟晏分享第一场雪,却没想到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在内里等着的迟晏。
——迟晏
迟晏刹时就懂他的意义了,他惊奇地看着麦当,有些哑然,“……就因为这个?”固然说虎口上长红痣这个比较少见,但也不至于没有其别人不异。
“好啊。”麦当看着他清理墓碑上的东西,“你这是要在我妈面前表示吗?”
“好。”迟晏牵着他往墓园的出口走,“你在那里捡到的校卡?”
“啊,真但愿快点来啊!我们到时候去堆雪人吧?”
“但是我比较想听你的。”麦当反握住他,“你真的看到照片就想起我了吗?你对印象这么深切?”
下山的路上迟晏问起了高月的事情,麦当和高家的干系他已经晓得了,但是对于他和高月的干系却还是有些猎奇,按麦当对高家的恨意,他理应和高月不会有来往才对。
“然后呢?”迟晏问。
即便上面的笔迹已经没了,迟晏还是能背出本来的内容,因为这是他丧失的校卡,前面阿谁标记是他画的。
麦当弯起眼角笑了下,“归去吧。”
迟晏闻言扬起嘴角,不止一起长大了,今后还会一起到老。
“不不,她还没脱手对方就跑了。”麦当说。当时候他才九岁,高月比他大11岁,已经上大学了,个高腿长的她往那一站就把人给吓跑了。
“嗯,让她放心把你交给我。”迟晏说。
麦当的妈妈葬在城郊一处墓园中,里边的风水和环境都还算不错,也有专门的守园办理员,是当初高月帮手移过来的。
和迟晏在一起后麦当上课的缺勤率变高了很多,课上也用心了很多,不止老太太,连其他教员和门生都感遭到了他的窜改,乃至偶尔发问到他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很流利地答复出来,这是之前没有过的。
卡片纸是一块黉舍的校卡,看起来已经放了好久了,边角的斑纹都已经起了毛皮,色彩有些暗淡,有一半还被水浸湿过,留下一块水迹。上面的字体几近看不到了,只驰名字那一栏能恍惚地认出“迟”字和后背边角处的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