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悄悄策画,冷静打算流亡线路。
佟正一冲动,就将沧笙和冷季二人抛之脑后了。
沧笙鲜明抬眸,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白吃白喝这类事,你们有脸逃,我却没脸走。”
佟姜氏见丈夫前来,忙放动手里的痰盂迎上去,心疼地抚了抚他肩头上的灰尘,柔声道:“前面那么忙,您来后院做甚么?母亲的病我会细心顾问,您尽管放心。”说完,转头瞪了端茶熬药的丫环一眼,厉声喝责,“不是不让你奉告掌柜的吗?”
“大夫?”佟姜氏惊声低呼,“正哥,他们、他们这么年青,那里会治病。”大夫都是越老越有经历、医术越好。在杏林界,五年识药,五年背方,五年辩证,五年开方,方可出师救治。十岁学医,也起码要比及三十岁才有资格伶仃给人看病诊脉开药方!而面前这两人,男人堪堪弱冠,女子也才二八韶华,实在是太年青了些。
冷季见屋里只剩下一个口眼倾斜地老太太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环,心机一动,贼眉鼠眼地凑到沧笙身边,小声道:“趁着他们都没有重视到我们,我们从速走吧。”
“咳咳,看看也无妨。”佟正心虚隧道了一句。
就在沧笙收笔之时,一个店小二仓促来报,“掌柜的,金大夫带着他的徒弟钱老大夫来了!”
“这个……”佟姜氏不肯定地回道,“应当没有。”
“快请!不,夫人,快跟我一起亲身去迎老神医——”佟正冲动不已,恐怕怠慢了高朋,夺门而去。
“我们是来给老夫人治病的大夫。”沧笙泰然回道。
“钱老大夫?是都城名医钱忠浩钱老大夫吗?”佟正面露忧色地等候问道。
她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张方剂。清秀精美地楷体小字看着非常养眼,先不说医术,只这一手好字就值得叫人另眼相待。
丫环委曲地瘪嘴,“奴婢没有说……”
丫环看了掌柜的一眼,见掌柜的点头,便敏捷地将老夫人的手从被子下拿出来。
“老夫人常日可有神态不清或长久昏迷的环境?”
这是打心底儿的对沧笙的医术不抱但愿!
丫环俄然开口说,“夫人,明天老夫人仿佛晕厥过,不过奴婢也不是非常肯定。昨天下午未时,奴婢在喂老夫人吃药,吃着吃着老夫人就闭上眼睛了,奴婢叫了几声她都没醒,奴婢当时还觉得老夫人是累着了。”
站在一旁的佟姜氏早就重视到跟着丈夫一起进屋的二人了,她乘机开口问道:“正哥,他们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