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是不想治,而是治不了吧。”沧笙见他气得暴跳如雷,表情顿时大好。悠然得意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冷声讽刺道,“佟母的中风之症已至脏腑,病位深,重症难。你只怕是见佟母重症,没掌控能够治好,怕脱手砸了招牌,以是才借端分开吧。”
“快把这胡说八道地贱人给老夫赶出去!”钱忠浩怒指着沧笙。
送走了钱忠浩师徒,佟正兴高采烈地回到母亲的房间,叮咛着站在一旁服侍的丫环,“你拿着这个药方速速去永和医馆抓药。”
钱忠浩怒极,见没法在沧笙身上讨到便宜,便将肝火迁怒到佟正身上。
等丫环打了热水返来,就直接拿起砚台下的那张药方,回身出门抓药去了!
“佟掌柜,这丫头是谁家的?叫她滚出去!老夫诊脉的时候不想看到她的身影。”钱忠浩拂袖侧身,一副不屑瞧她的模样,“一身娼门之气,看了都碍眼!”
“你!”钱忠浩大怒,一双绿豆小眼恶毒地瞪着她,呲牙咧嘴好像吃人的凶兽。
她长于识人辨心,晓得钱忠浩是个看重名利之人,天然也就清楚他现在急于分开的真正启事。
沧笙嘲笑一声,“佟母脉象沉迟,神识昏昧,偶有嗜睡,息微气凉,较着是中脏腑之症。辩证都不明,谈何医治,我看你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神医’称呼名不副实。”
如此简朴地前提,佟正岂有不该之理,当即招来店小二,将沧笙三人全数赶出去。
桌上摆着砚台笔墨,砚台下压着一张药方,药方的纸上污了两团墨迹。
佟正仓猝拦住:“哎,钱神医,您请息怒、请息怒……”
“哼。”钱忠浩不悦地扫了佟正一眼,对他的不上道非常不满,责斥道,“这婆子瘫痪在床大半年,大小便失禁,浑身恶臭难闻。在老夫进屋前,也不晓得给她清算清算!”
钱忠浩决意分开的脚步并未因他的诚恳挽留而停下。
钱忠浩在医术上确有几分本领,近年来,他倍受都城百姓推许。长年沉寂在恭维声中,天然也养成了他高慢冷傲不容人质疑的霸道性子。
沧笙嗤笑:“我还是第一次传闻大夫给病人看病,还要要求病人洗洁净了才看的。”
沧笙心底也刹时窜起了肝火,幽深瞳眸中火焰腾跃,脸上冷若冰霜,吐字如尖芒:“倚老卖老的狗东西!还真把本身当小我物了,架子摆得比谁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