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的电视机里传来主持人欢乐的声音以及络绎不断的“新年欢愉”祝贺声,陈澜抬眼看了下壁钟,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新的一年到来了。
陈澜心头一紧,还觉得姜嵘碰到伤害了,赶紧捏紧手机喊:“姜嵘?姜嵘!你那边产生甚么事了?要我报警吗?”
这天早晨陈澜没有睡好,半夜常常被娜娜勒醒,好不容把她推开了,没过几秒那双缠人的手又来了。斗争了一早晨,第二天陈澜眼眶都是黑的,就寝严峻不敷的他吃早餐时脑袋都晃来晃去。
卫生间一侧安装了半面墙的大镜子,那面大镜子上满是红色雾气,但还是能模糊看清楚镜子反射出来的画面,然后陈澜一回身就看到镜子中本身身后一动不动站着一小我。
娜娜扁着嘴巴,低下头不说话。
姜嵘没有答复陈澜的话,但是也没有挂断电话,只听到那头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像是两小我在争斗时不谨慎碰到四周的东西掉落声。
陈母用筷子尾巴点了点陈澜的脑袋,经验道:“早晨偷牛去了吗?从速把面条吃了,你看这面都糊了。”
陈澜把娜娜安设在床上,本身则在地上放了两层毯子姑息着睡,娜娜老早就犯困了,脑袋一沾枕头就止不住地打呵欠,但又怕一睁眼陈澜就消逝不见,便非要撑着比及陈澜睡着了才肯睡觉。
陈澜满身赤/裸,羞愤地盯着娜娜手里的番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从速扯过挂在门后的浴巾围在本身腰间,羞得满脸涨红,一想到被一个顶着大男人身材的五岁小女孩看光了,就恨不得往马桶洞里钻,但他又不忍心去责备娜娜,毕竟从她神采看起来像是甚么都不晓得一样。
陈澜叹口气,本来想返来和他父母一起过除夕节的,可惜陈父陈母的下属就是个变态,底子不顾及员工是否在休假或者歇息中,有事情了二话不说打一个电话就让他们赶畴昔。
无法的陈澜只得先把娜娜扶到床上,本身清算了衣物和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沐浴。他家的卫生间门把手已经坏了很多年,只能关门不能锁门,而家里只要陈澜和他父母三人,以是就没有叫人来修门把手,只要看到卫生间门上反射出亮光,就晓得有人在用卫生间。
大夏季的只要一进了浴室就完整不想出来,陈澜站在花洒上面让热乎乎的水淋遍满身,他偶然候会犯迟延症,现在洗个澡迟延症就严峻犯了,都洗了快一个小时还是不想出去。
“如何不关我的事?你想忏悔了?”阿谁男人哑忍着肝火,低声说。
刚好这时,在内里和大师一起跨完年的陈父陈母欢欢乐喜返来了,陈澜从速拖着娜娜去卫生间简朴洗漱一下后,又拉着她风风火火回了房间,以免他父母又看到娜娜不好的一面。
接通电话后,姜嵘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说:“陈澜,你明天找我是不是要说海琛的事情?”
迫于无法的陈澜只能贴着床边,把一只手拿给娜娜握着,如许娜娜才安放心心睡去。
娜娜像是没有听到陈澜的喊声,头也没有动一下,把持着鼠标的手繁忙地点来点去,也不晓得他在浏览些甚么网页。
就如许憋了好久,陈澜尽力压抑住火气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娜娜,别人在沐浴的时候,你没颠末同意是不能随便出来的。”
那道男声很耳熟,陈澜刹时就响起明天早晨接姜嵘电话的阿谁男人,看来他们一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