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到康熙气得双眼通红,垂下肩膀,蔫头蔫脑,绞动手指,“我,我想烤鱼,就让主子找来了松树枝,可他们找的松树枝一点都不好,好久才点着,还竟冒烟。”边说边谨慎翼翼地走畴昔,摸索地拉住康熙的大手,“我没有燃烧,汗阿玛别活力了,好不好?”
康熙:“持续,说好了朕饶了你们,说不好.....”阴阴的看着小四,“有你受的。”
“汗阿玛只是打比方。”小太子赶快拦下他,如何还这么懒得动脑筋啊。
胤禛听到声音,扭过甚,“咦?汗阿玛?”手里的烧火棍“啪嗒”掉在地上,“太子哥哥,汗阿玛来啦!”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寺人吓得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告饶。
胤禛脚步一顿,耷拉着脑袋,看起来要多不幸又多不幸
“打比方也不可。”胤褆很活力,“他害四弟差点挨揍,害得你我浑身汗湿透,我吹火吹得嘴巴都酸了,真想去找块西洋镜,把松枝放在太阳底下让它天然着。”
小四像个泥鳅,从康熙怀里滑出来,抓住鱼,“我拿着。”
“吓着?”康熙嗤之以鼻,“你问问他怕过甚么!”
梁九功一把抱住康熙的大腿,“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甚么?”太子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烟雾环绕中,康熙正大踏步朝他们走来,“完了,完了.....”反射性叫到,“小四,快跑!”
经噶布喇这么一说,明珠一向悬着的心放下了,瞧着佟国维和索额图还一脸担忧,点头轻笑,“你们也够体贴则乱,小四阿哥固然挺能肇事,而哪次不是完美结束。”拿下草帽充当扇子,一扇一扇出了乾清门。
“该死的!”康熙一看他想去慈宁宫,火气蹭蹭往上冲,抓起地上的烧火棍就去追。
太子扑通跪在康熙面前,“小四年幼无知,儿子身为哥哥不加以劝止,还和小四胡作非为,要罚就罚儿子。”
而御膳房没松枝却在他料想以外,让他没想到,小小的御膳房总管懒得着人出宫采买,竟然扯一把新奇松枝忽悠他们,明天不整残他,真对不起两个哥哥刚才的“扑通”一跪!
康熙这才想到他一气之下跑来御膳房,今后一看,公然,文武重臣都搁太阳底下站着,“诸位爱卿先归去吧。”
“哎哎,这可不是你能拿的。”福全吓一跳,抬手去夺。
“皇上,主子该死,主子该死,求皇上恕罪!!!”缩在一旁装死人的御膳房总管猛一下趴在地上,不住地叩首。
“皇上,不成啊!”梁九功尖细的嗓门嚎叫一声,康熙惊得打个寒噤,“鬼叫甚么!”
太子偷偷拽一下他的衣角,小破孩,如何就不怕揍啊。
小四“啪嗒”扔在地上,“臭,臭,汗阿玛,汗阿玛,鱼坏惹。”说着话用力甩甩手,“洗手。”
康熙呼吸一顿,扯一下小孩的耳朵。小四敛下眼神,端的是怕他瞧出甚么。
“是儿子的错!”胤褆看太子跪下,也干脆的跪到康熙面前,“儿子没有照看好弟弟,要罚就罚儿子。”
“好痛。”豆大的泪珠儿一滴一滴打在龙袍上。
康熙看个正着,前一刻还恨不得杀人的天子瞧着太子越来越活泼,轻笑一声,撩起衣摆,坐在石墩上,捻起地上的鲜松枝,眉头一皱,“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