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蓉儿微露绝望之色。
固然世人多数不满,可也不敢过分度。这莺春坊可不是普通人来撒泼恶棍的处所,人家是有背景的,眷养的打手也很短长。
你牛,看你装*逼到几时?孟九成挟起第二根鸡大腿,用力咬了下去。
蓉儿捧着托盘,俏但是立,燕语莺声地说道:“熟悉老友自可商讨,四个灯谜也不需全数答出,以一盏茶时候为限,答出多者为佳。”
孟九成倒是垂下眼睑,心中吃惊。如果平白给他这个灯谜,他是不能全猜出来的。可这个灯谜倒是出在《三言两拍》中,还触及到了杀人越货的命案,就不由得他不谨慎考虑了。
明铛说完端方,蓉儿也走出轻纱,款步下楼,手中拿着个托盘。她年龄与明铛相仿,面貌的娟秀不相高低,只是一双眼睛,极是灵动。
“各位官人赏光,是我家女人的福分。只不过我家女人接宾纳客却也是有端方的,卖艺不卖身,每晚只接一人。以是,按例要出了考题,答得好的才气登楼见面;登楼以后呢,还要再考,最好者,方可与我家女人伶仃相处!”
固然这个灯谜被拆开了,孟九成估摸也是唐惜惜或蓉儿为了尽量保密,不泄漏风声,而用心为之,但孟九成也不敢等闲作答。
堕入风尘,何尝是女人所愿,不过是身不由己,唐惜惜自不例外。面前世人捧着,不过是图其美色,想要找个至心对己的,过上那自在安闲的糊口,又谈何轻易?容颜易逝,以色侍人,岂能悠长?
题已出,世人都堕入思虑,陈鸿渐更是沉默凝想,还用扇子在空中画了又画。
“诸位且听第一题。”明铛微抿小嘴,暴露腮边酒窝,敬爱神情下却有几分滑头,脆声说道:“車中猴,禾中走,一日夫,門东草。请打四个字。如有猜出的,请写在纸上,交与蓉儿。”
“既来了,总要看看这花魁娘子是如何的绝色。”郭臣心中没有多少底气,嘴上却还逞强,“二位兄弟,打起精力来,纵不能独占鳌头,也要登上楼去吧?”
孟九成嘿然一笑,心中已有退意,想借着答题失利而脱身。
蓉儿依言走来,把托盘一捧,眼波活动,却向孟九成多看了几眼,猎奇中还带着几分迷惑。
嗯,这还不算完,还要挑些大脑袋再掏一笔登楼费,见上一面,倒不如称为“见面费”合适呢!
唉,轻纱后唐惜惜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问了很多人,都不能全数解出梦中的灯谜,上面这些人也没有哪个象是博闻闳览的,只怕冷场以后又要换题了。
喧哗声垂垂停歇,估计是因为大厅四周呈现了几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孟九成惊奇地看了蓉儿一眼,见她十三四的年纪,肌肤乌黑,眉清目秀,虽年齿尚稚,却也能看出娇美的素净,再长两三年,必是红颜祸水。
郭臣看了看孟九成,两个俗人正对上眼睛,并没有甚么感悟的模样,不由得相视而笑。大哥别笑二哥,都是普通的不通乐律。
个人聪明嘛,倒象是要多拉几个冤大头罢了。孟九成不动声色,郭臣却有些急不成待,靠近陈鸿渐,问道:“兄弟,可有答案?”
陈鸿渐阻之不及,抱怨道:“郭兄,也忒性急了。”
“猜出两个也差未几能登楼了。”郭臣咧嘴一笑,急着招手,“阿谁,蓉儿是吧,过来,俺们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