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峰与孟九成常日闲谈,对本县环境倒也体味一些,思考了一下,便抬高声音说道:“贤弟但是指那郑宾卿一伙?”
这么快就定了?孟九成眨了眨眼睛,心中也很欢畅,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兄弟才疏学浅,今后还请倪大哥多多指教才是。这个――”他伸手取出一贯会子,递给倪亚辉,“多谢倪大哥奉告兄弟这个喜信,且拿去喝茶。”
王忠峰哈哈一笑,说道:“贤弟说得有理,是为兄矫情了。这里赔罪,今后再不说这话。”
“以茶代酒,我先庆祝贤弟,吃上官家饭,这官儿今后定是越做越大。”王忠峰举杯相祝。
“既是兄弟,便该如此。大哥,小弟敬你一杯。”孟九成举茶相敬。
倪亚辉还没明白过来,孟九成已经大步出了雅间,蹬蹬蹬地下楼,直冲到旅店门口,几步便过了街道,到了正胶葛六巧和王义勇的牛二身边。
“恭喜贤弟。”王忠峰等倪亚辉一走,便向孟九成作贺,神情竭诚。
倪亚辉笑着说道:“孟小官人不必多礼,兄弟倪亚辉,在县衙里只是个小小的承差。知县相公对孟小官人非常赏识,明日便要小官人入衙做事。这今后我们可就是同僚了,还请照顾则个。”
喝着茶,聊着天,二人等待多时,倪亚辉才姗姗来迟。寒喧落座,孟九成便让伴计摆上菜蔬果品酒馔,三人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正说着,倪亚辉走出衙门,略一张望,便迈步走了过来。
靠窗包厢,少了几分热烈喧哗,却寂静便利。王义勇和六巧自是灵巧,只在大厅找个坐位,简朴上了饭菜,两人先行吃喝,然后本身回家。
倪亚辉与孟九成、王忠峰并无厚交,只是晓得贾涉的心机,想烧热灶。孟九成呢,禀持着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倪亚辉又是贾涉的身边人,对贾涉的脾气禀性天然体味得很多。
“贤弟想得长远。”王忠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交由愚兄来做,贤弟抽暇儿指导。如许,愚兄和勇儿也住得放心。”
孟九成笃定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郑氏在本县运营日久,部下既有逃亡之徒,衙中也定有内应通风报信儿。知县相公心中清楚,也没敢轻举妄动。但看他的手腕,这郑氏倒是迟早要肃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