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也是不知。”梅儿看孟九成鼓捣了半天,有些想笑,又忍住了。
“哈哈哈,也不过比凡人想很多那么一点点罢了。”孟九成笑着摆了摆手,表示道:“梅娘子请稍坐,郭官人和唐娘子很快便能请到,我们再共同商讨一番。”
“奴家看这上面有个篆体的‘孟’字,正合恩公的高姓,便顺手取了。”梅儿是很但愿孟九成留下的,毕竟是她的一番情意。
这话并不算委宛,说白了就是赶人。潜台词就是:洗洗睡吧,没你事儿了,就别赖在这儿啦;也能够更直白:没个眼色,还不退下!
“恩公明察秋毫,若论心细,奴家是千万不如的。”梅儿眼波一动,笑道:“只此两件,那伙贼盗便是坐实了罪名,难逃法网。”
“恩公不必客气。”梅儿抿嘴一笑,安坐在椅中,垂下视线,温馨端庄。
陈鸿渐一听这话,晓得是只不带他,不由得辩论道:“我固然不会技艺,但能够多带些人手啊!如果调集不齐,我从陈家带几个护院不就行了。”
孟九成眨了眨眼睛,呵呵一笑,说道:“运筹帷幄,便当如此。这个,陈兄劳累,早些歇息?”
“倒是让陈兄悲伤了。”孟九成有些歉意,又苦笑着摇了点头,说道:“我拟明日午后率人解缆,傍晚时便能达到独树浦,趁着晚餐的时候,争夺把这伙贼盗一网打尽。”
孟九成淡淡一笑,说道:“这个,访拿贼盗还是比较伤害,我是不想让陈兄去的。”
梅儿缓缓现身,本来并未阔别,面对孟九成不由得凄然一笑,说道:“今是明非,既不诚恳,又何必勉强?但得早日聚齐灵魂,凭陆家的家道和陆家娘子的边幅,奴家感觉也不愁好姻缘。”
这是“孟”字?孟九成睁大眼睛细心辨认,上面象是个小人儿,上面呢,倒象是个凳子或盆子。这就是篆体的“孟”字?
“是,但凭恩公叮咛。对了,奴家潜踪刺探时,在贼赃中获得一物,献给恩公,以作小酬。”梅儿取出一个寸见方的小盒,双手捧给孟九成,“此物原藏在箱笼的暗格里,那些贼人竟是不知。”
嘿,出去一趟倒是沉稳了很多啊!
“这是干甚么用的?”孟九成猎奇地问道。
孟九成收回伸在半空的手,苦笑着坐下,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了解日短,有稍许踌躇,倒也不必如此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