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八,先记取,改天再找你算账。”老爷子看了一眼杨成文,捋起的袖子又放下。
“多好的上田啦,却被你各种这些花花草草,白白华侈了。”老爷子指指院子外的桃树,鄙夷道。
“小十家的如何样?”太公问道。
“刀太锋利了,可伤人也可伤己,”太公低语一声,俄然笑着道:“总比钝刀好,我们得做个好刀鞘才行。”
“你敢!”太公突地一声站起来。
啪啪啪,一阵拍门声传来。
“瞧这出息,”老爷子哼哼两声道。
杨成文笑得合不拢嘴,心中那股不安总算消逝了。
“少大哥成,脾气刚毅,胸有丘壑,行事不拘一格,我不敢设想他的将来!”杨十八苦笑一声道。
杨成文无语了,您老刚才的模样实在令人不放心。
“您老请进,二伯正等着。”杨十八施了一个礼,看了杨成文一眼,立马消逝的不见人影。
“瞧我这张嘴,一开口就收不住。月娥,吵到你啦?”老爷子的声音立时低了八百度,脸上笑开了花。
“臭小子,看甚么看,一边玩去。”老妇人瞪了杨成文一眼。
“嗯”
杨十八站在一旁,舔了舔嘴唇,暴露自傲的笑容,“戋戋盗匪还不是手到擒来,二伯,事前说好了,此次缉获的赃物全数归我杨家,谁都甭想介入。”
“老四,稀客呀,明天的鸡叫得格外清脆,我左思右想,却千万没有推测会是你。”太公远远笑着道。
走下山坡,杨成文找到一块草地舒畅地躺下。
杨十八越走越慢,心中也反应过来,敢踹太公的门,本身那里惹得起,但是说出去的话好似泼出去的水,只得硬着头皮将门翻开。
太公叹了口气道:“辛苦你了,当初如果放你出去,以你的文韬武略,成绩一定在小十七之下,但是杨家总得有人坐镇,委曲你了。”
“有就好,每天早晨看到他们饿得难受,我心疼。”杨十八点点头道。
“论练武资质来讲,不及老十,却比老十要沉稳。”杨十八道。
“我以你年纪还小推掉了,月……你二奶奶当时气得呀……最后商定过两年再说。”老爷子笑道。
“千人敌也好,万人敌也罢,毕竟是一人之力,沉稳很好。”太公轻吐一口长气,想了想,“杨成文如何?”
“看把你急的,”太公笑了笑道:“小十七送来一些银两,正在路上。”
太公的脸刹时就黑了,比夜还黑。
“小文,我还觉得你早溜归去了。”老爷子看到杨成文吃了一惊,“坏了,明天的闲事如何忘了。”
“嗯”
太公微微一愣,随即笑眯眯地坐回石凳上,抿了一口茶,看向杨十八的眼神充满怜悯。
“呵呵,本来是四伯。”杨十八的盗汗充满额头。杨家庄性子最爆的老爷子,小时候没少被打过,即便是最倔强的老十,也得绕开走。
“嘿嘿……”老爷子抬头大笑。
“看不透?”太公提大声音道。
“爷爷,闲事可不能忘了。”
杨成文左看右看,忙个不断,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老妇人一举一动透着文雅,年青时必然是一个大大的美人。
标致,说实心话,至于贤惠,那是您的观点。杨成文连连点头,深知不能说个不字,不然了局必然不妙。
“奇特了,”老爷子斜眼看了看杨成文,问道:“你二奶奶标致不?贤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