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遗憾道:“如果我能不那么高傲,黄天荡能毁灭金兀术的话,我自当自大平生,但是那是我最大的遗憾,现在鹏举去了,张俊不敷挂齿,老刘(刘光世)更不消提,唯有吴玠,刘琦还可堪一用,但都没有独当一面的才气。如果起复,就靠我和吴,刘,真的难言成败,今后不晓得还会不会有留名青史的机遇了。”
韩世忠低头沉思,用左手仅余的两根手指捋着本身的胡子。“咱家的孩子都是在身边长大的,谁有甚么好处早就晓得了。彦直善于文事,贫乏应变之机。但已有右承奉郎本官,本年两浙转运司附试我筹算让彦直去尝尝。以文传家,宋朝刑不上士大夫,家属也总算有个传承吧。彦质资质平平,文武皆不出众,随他吧。倒是彦古聪明机警,但是沉稳不敷。还要再看。”
梁红玉蔑道:“家里都是跟我们出世入死的老弟兄,哪个不是我们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谁会有异心。忠哥,你现在和之前不一样了。莫非当过枢密的人就真的像文官一样怯懦了。我还记得初识忠哥时,你不过西军的一个虞侯,如果我梁红玉要过安生日子的话,还怕找不到一个高官吗?不就看你英勇勇敢,为国为民有长进之心吗?忠哥,红玉和你一起走来,红玉很满足,就算最困难时,我们被金兵围困,随时有生命伤害时,红玉也没有一丝悔怨。因为我们死得其所。但是忠哥,你看看你这几年过的甚么模样,每日骑个小毛驴挂个酒壶沿着西湖逛游,你是让别人看你落魄还是让官家看你再无长进之心呢?部下来看你,你避之不及,恐怕落到故意人眼里,说你还在联络军中。忠哥,如许的日子你还想过量久啊?”
梁红玉气的把这几年积累的怨气都宣泄了出来。
“甚么我这个儿子,彦古不是你儿子?”梁红玉当即回嘴,但是想到韩世忠提到的张家小哥儿曜宗,本身也是冷静无语了。聪明的孩子见过,沉稳的也见过,但是像张曜宗如许的十二分聪明,沉稳不输成人的还真的是没见过。
回到韩府,张曜宗就被几个奸刁兄弟围着了,“呦,看这小娘子多水灵啊,彦质,彦古,今后找婆娘就照这个标准找啊。”韩彦直不怀美意的笑着说,让你弄点甚么花腔体例熬炼,害的我们也要跟你一起丢脸,每天跟个蛤蟆一样的跳,府里的下人现在每天最大的文娱就是看我们几个早上熬炼。
梁红玉看着韩彦直也像个大孩子一样,内心想是不是该给彦直说门婚事了,该成熟点了,世忠已经下来了,如果将来没有战事,估计起复的概率也不大了,将来这个家就要靠彦直撑起来了。是时候跟世忠筹议一下了,看看哪家的闺女合适一点,本来定的娃娃亲是张俊家的闺女,但是绍兴十一年张俊,岳飞受命巡查韩世忠军队时,张俊秉承秦桧企图网罗韩世忠的不对,想和岳飞一起谗谄韩世忠,如果不是岳飞严词回绝,并顿时派人告诉韩世忠,韩世忠必然会毫无防备的被毒害。获得动静的韩世忠当即入宫向官家请罪,如果不是官家看着韩世忠双手只余的四指,(战役中毒箭入骨,用强弩刮取,是以只余四指。)感念之前韩世忠的救驾之功。韩世忠必定要先于岳飞受害。但自此与张俊仿佛仇敌,后代婚事自是不消再提。弄得现在韩彦直已经到了适婚春秋了,还没筹办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