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建国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百年间士大夫传统的“开口揽时势,群情争煌煌,”和“言必中当世之过”的精力消逝殆尽。剩下的只要为秦桧歌功颂德的“歌德派”。
“曜宗大才啊。古之从未有过如此妙想,曜宗必可名垂天下啊。”
“贤侄啊,你这是勾我啊,你刚才还说要破家国天下的思念,现在又用百世基业来引我中计,贤侄,你不刻薄啊。”孙琉逸笑了。
“官家南渡,收天下州府之兵,尽皆同一。此法亦无可指责,收处所豪强权势,保护中心权威此为上策。但官家以莫须有罪名降罪岳元帅和我父可谓自毁长城,非为其他,亦为收权。但是如此对待忠良之士,莫不让天下豪杰心寒,及至本日,除吴玠,吴麟,李显忠等寥寥数将,大宋可另有能独当一面之大将乎?我当以报纸为天下豪杰呼喊,众志成城,北驱金人,复我燕云。则大宋鼎祚可延绵数百年。不然及金人二次入侵,朝廷无可战之兵,靖康之耻可复焉。”
“贤侄真乃人杰啊。父执都被你说的热血沸腾了,但是刚才父执只是举举手,就差点骨断筋折。父执老了啊,恐怕尽不了多少力了。”
“父执无妨还以买卖来视之,此番报纸买卖利润不下织场。更是著书立传之捷径,立书不过千余人所见,破钞甚巨。报纸当以百万计,不但不需耗损,乃至能够红利,二者高低一试即知。父执以一世赌百世基业,天下可再有如许的机遇?即便有,孙家可还能恰逢其会?”
“世侄,难啊。秦翅膀翼饱满,权倾天下。非雷霆手腕,不能以除啊。但是官家夙来最厌兵事,以此手腕恐怕秦贼未除,本身先落了罪了。”孙琉逸感喟着,不知如何如何是好。
“父执惜身,则旁人亦可惜身,国道中落未久矣。当此国仇家恨之日,正该我辈振臂高呼,先人自醒,指导潮流,则重振国运就在我辈之手,他日青史留名,不但家属立名,更可名垂千古。父执可成心与曜宗一起做大宋复兴第二波名臣?”张曜宗越说越激昂。振臂高呼,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力量。
朝堂如此暗中,孙琉逸也是早没有了长进之心,不然以孙琉逸之才迟早也能进中枢,却只在提刑公事任上致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