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佝偻老者站了出来,“我是张府管家张毅,我家将军夙来未曾贪墨一两军饷,所得皆为俸禄,每月还抚恤阵亡的老军家眷,所余当然未几。账房有账,你可拿走交大理寺清查。”
“大人,真的就这么多啊。我们真的没有私藏。”
李娃看着惊呆的岳银屏,也是久久无言。很久,李娃向着众部曲低声道:“放下兵器吧,但岳爷和张爷绝对是冤枉的,我们一会儿去敲惊闻鼓,告御状。”
万俟卨接着问道“你们谁是当头的”
众部曲也是从岳家军出来的,对于元帅夫人的话也是听得。“铛啷啷”兵器扔了一地。
李四紧跑两步站在万俟卨面前“回大人,小的是神武军左厢都头。”
万俟卨气的嘴唇颤栗:“既然你们这么没眼力,不知好歹,那就一起放逐吧。来人,把他们看顾好,莫放跑了一个,有逃窜的格杀勿论。”说完扭头出了张府。
李四缩缩脖子:“成将军,没有没有。但是此时正在履行公事,您老看着是否躲避一下啊。小人答复的时候也好不连累您。”
张敌万站在一旁不明以是:“岳父大人。”
“屏儿,保重!”
万俟卨带着一队兵丁押着李娃带着来时带着的一个丫环坐着来时马车,两名岳府的部曲跟着前面向岳府赶去。
岳银屏现在也不过二十五六岁,闻言只气的浑身颤栗。花容变色。
成闵有一女儿成秀雅,面貌娟秀,身形婀娜,更兼才情。称得上是临安数的着的王谢闺秀。成闵本欲为其女择一文官以后结为后代亲家,怎何如没有文官情愿和武官攀亲,宋朝重文轻武,何况是一个秘闻不敷的武将。
哈腰躬身一向看着万俟卨远去的李四,直起腰,手指世人“你们都不准乱动,敢有私藏财物者,一概以同罪论。”
岳夫人李娃和岳银屏已呆立不动,其别人或有精通文墨者知其义,更有大字不识着不知其所云,但最后的一句岳飞特赐死,张宪,岳云并因兵法实施却明白无误。一时候,院中一片死寂。
李四摸着后颈,疼的龇牙咧嘴。恼道“你敢拒捕,爷要你的小命。弓手筹办”
岳银屏也是嘲笑一声“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曾在宋金疆场上斩了几个金人啊?”
一众兵丁推开已呆若木鸡的张府部曲,以刀枪围着。“放下兵刃,不然要你们的脑袋。”
“成将军,思前想后,我儿敌万少年莽撞,实非令爱良伴,后代之事还望另做筹算,请成将军息怒啊。”
成闵横眉冷对李四“老夫棣州防备使,殿前游奕军统制成闵,如何了?老夫也犯法了吗?”
“气煞我也”张敌万再也忍不住了,一棍子敲到李四后颈,“你敢再说一遍?”
岳银屏对张敌万说:“向来只要墙倒世人推,雪中送炭的少。敌万,你记取本日之事,民气向来如此,今后你要带眼识人,你是张家宗子,说不得将来张府就靠你来复兴了。”说完,岳银屏一个踉跄,就要晕倒,实是本日受的刺激太大,再也支撑不住了。中间的下人从速扶住夫人。
“是,大人,您放心吧,小的定不叫兄弟们的血白流在疆场,却被无良下属多吃多占。小的必然把事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