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感觉不对,可受制于人,已由不得她,凹凸不齐走出数百步,终究住下脚步,背后被人用力一推,再次跌到在地,但这一次空中上却软绵绵的,好似铺了一层地毯。
苏杨儿只吓得一个颤抖,她在这二人手上所受折磨实在不轻,心中早有害怕,此时听他们这么一喝,不由立即捧首告饶道:“我知错啦,我知错啦,你们不要打我!”
程怀邈这番话说话峻厉,煞有其事,苏杨儿却听得云里雾里,半点摸不着脑筋,不由怔道:“甚么林府家妓?甚么私通家奴?你在胡说八道甚么?”
“是。”杨谷回声取出一只荷包,躬身呈于那青年面前。
那青年直起腰,道:“程明台,此地并非公堂,依林某之见,签书画押之事也免了罢,免得今后有人风言风语,至于林某另一个奴子,劳你一并绑押到林某家中便是。”
说罢起家走至苏杨儿身前,于她耳畔低声道:“你若还想见陆兄的话,便随我走。”
苏杨儿心下着恼,暗道:“如果陆靖元来了,他们如何还敢对我这么无礼?”转念一想:“莫非这又是阿谁狗官杨谷玩的猫捉老鼠的把戏?”
那中年官员闻言稍稍打量了一眼苏杨儿,同那青年笑道:“下官久闻相公风骚不凡,没想到就连相公家中这一小小雏妓都有此姿貌,不俗,不俗。”语气当中不乏奉迎之意。见那青年不答话,才续道:“此女原为相公家妓,理应交由相公措置,可下官职责所系,需得让她签书画押后才可放行,不知相公意下如何?”
杨谷神采大变,低声道:“大哥,话可不能胡说!”
苏杨儿欣喜交集,心想这当儿上会来救她的除陆靖元外绝无旁人,可谁知不待她双颊酒窝散?去,几名狱卒俄然涌入劈面举起一只布袋便朝她头顶罩下,又以绳索反缚了她双手。
听到这话,宋平轻咦一声,道:“我们刚抓住这个雏妓不久,他又是如何得知?”
宋平皱眉道:“另有你,你早知那苏氏是个女子,为何坦白不报?”
苏杨儿又惊又痛,急呼道:“啊哟,别脱手,别脱手!有话好说。”
苏杨儿听的一怔,意觉不对,但不容她多问,狱卒手中绳索用力一***时身子不由自主前倾,脚下几个踉跄,跌出牢外。几名狱卒连拖带拽,脚步极快,她头戴布袋,看不见门路,又哪还顾得上说话,只能紧赶慢赶,恐怕再次颠仆。
苏杨儿呆了呆,便想寻觅陆靖元的身影,可房间中却只要这四人。
程怀邈面蕴喜色,那青年却笑了笑道:“妇道人家,想必早已吓傻了,我看程明台也不必与她多费口舌了。”
只听一人痛斥道:“这是提人的端方,少说废话!尽管跟我们走。”苏杨儿听他语气不善,忙问道:“你不是说我家相公来接我了么?”另一人嘲笑道:“不错,你这贱妓不守妇道,你家相公可找了你多时了。”
杨谷双手一摊,说道:“我当时只感觉这女子好玩,谁知她身上藏有官银,正审她时,林相公便来要人了。”
“杨谷,还不将财物交还给相公?”
听到这话,程怀邈面色一变,身后宋杨二人径直齐声怒喝道:“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