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点头称是,手放到嘴上道:“到时我便捂住嘴巴,毫不出声,施主让我做甚么,我便做甚么,可施主晓得他们在哪儿么?”
“无盐?”
听到这话,无盐面上又暴露几分惊骇神采,双臂环膝,说道:“小道与师姐奉师命赴天宁寺插手水陆嘉会,在客店中投宿时,碰到了这些恶人,他们不但抓了我,还把我师姐也抓走了,我师姐她这会儿也不晓得……也不晓得……”
谁知那丑道姑竟然反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苏千易道:“不错,可我事前就被人打昏了畴昔,于今后之事一概不知,醒来之时,便已身处麻袋中了,还听到那两个恶人说要把我们给活埋了。”
说完,又歉然道:“对不起,我太惊骇了。”
苏千易眉头一皱,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抓别的人?”
话音一落,竞又俄然改口道:“不,不是,不是我杀的。”
那丑道姑这才认识到甚么,忙松开了手,说道:“有的,他们有好多朋友。”
他眉头一皱,强咽了下去,昂首才发明面前的水洼竟已化为了一滩血水,不由一呆。
苏千易头插在水洼中,啜饮几大口,只感觉这浑浊污水清甜甘冽,比之陈年佳酿犹有过之,可当要下咽时,又有一股血腥气直冲脑海。
无盐忙追了上去,问道:“施主,你要去哪儿?”
苏千易道:“我有几位朋友恐怕也落入了这些恶人手中,我得去救她们。”
他这话确是心声,想他连杀两人,岂有不怕之理?
无盐摇了点头,道:“我也不知他们的来源,我只知当夜客店中来了两伙人,一伙人就是抓我们来的这些恶人,他们都是和尚打扮,另一伙人是一群蒙面男人,他们不知为安在院中打了起来,惊醒了很多住客,我与师姐本想趁乱逃出去,谁知却被打昏了畴昔,这以后的事,我也与施主普通一概不知了。”
听到这话,苏千易哑然发笑,道:“我当然是人,看来你也是人了。”
那丑道姑点了点头,说道:“喝好了,多亏施主援救,还未就教施主贵姓。”
无盐见劝不住他,干脆说道:“那我同施主一起去。”
那丑道姑见状干咽了两口唾沫,一样渴的短长,只一踌躇,便也学他伏地饮水。
苏千易道:“小姓苏,苏千易,敢问道长法号?”
无盐点了点头,道:“是,苏施主,你也是在那边被捉来的么?”
不料话一说完,他又叹了口气,背依到石面上,苦笑道:“不错,是我杀的,我不承认也是无用,我生凭最恨有辱斯文,彻夜却连杀两人,实在罪孽深重。”
听她如许说,苏千易微微一怔,举目四望,还是乌黑一片,不由心想:“这话倒也没错,她一弱质女流,孤身一人反倒不如随我同去安然,何况多一人,多一份助力。”便道:”那好,我们一同去,但若遭受伤害,切不成惶恐出声。”
想到这里,仓猝问道:“小徒弟,他们为何要抓人?”
故而他从不以貌取人,也忍不住问上一句:“你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