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元心下一惊,问道:“那是为何?”
说罢,几人簇拥之下,排闼拜别,最后一人阖了门,一时候屋内又只剩下陆苏二人。
陆靖元见状,蓦地握紧了苏杨儿的手,恐怕本身暴露了甚么马脚。
陆靖元抓住她手,皱眉道:“你又再胡说八道甚么,不想活命啦?”
苏杨儿闻音斜眼瞧他,见他面上满是笑容,不由苦声道:“陆靖元,你如何还笑的出来,你晓得我们摊上多大的事了么?”
苏杨儿喃喃道:“也对……也对……”说着,目光板滞走到床边,一下子如虚脱似瘫倒床上,脑中嗡嗡作响,满身更无半点力量。
陆靖元笑道:“我是在想那姓仇的如果晓得他要找的小王爷,竟是一个张口仁义品德,杜口君子君子的傻小子,你说他会是甚么神采?”
这时呆了好久的苏杨儿,顿时觉醒,急问道:“仇庄主,你是不是找到你女儿啦?”
苏杨儿呆呆叫他搂着,也偶然去摆脱,只感觉一颗心垂垂沉到了谷底里去,不由轻声问道:“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
陆靖元一乐,笑道:“他倒是敢,如许一来更好,我正愁在这里势单力孤,他若敢和我回中原,到时候我一声令下,把这姓仇的抓了,献给我爹,岂不是大功一件。”
仇杰道:“因为这玉锁当时并未在你身上,而是你娘手中,定是她将其与你一道假手于人。”陆靖元皱眉道:“那您安知她不是将孩子弃之荒漠,单独逃命呢?”
听完这番话,陆靖元不由对他又敬又佩,敬的是此人一十六年为寻少主,不辞辛苦,可谓忠心耿耿,佩的是此人看似粗鄙不文,实则心细如发,所思所想样样合情公道,但却又感觉好笑,心道:“他这话说的头头是道,常理来论,确无遗漏,可惜他却不知本身找错了人,我可不是甚么小王爷,我恰是他最恨的宋军将领之子。”
陆靖元叹了口气,低声道:“还能如何办,只能持续骗那姓仇的,乘机脱身了。”
一听这话,陆靖元不觉好笑,反手催灭烛火,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我是甚么人,你莫非还不晓得么,何况那玉锁是我的么?”
一听这话,苏杨儿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亮光,道:“对啊,一定就是他呀。”
仇杰听了哈哈一笑,道:“小王爷,老夫一十六年来虽未能找到你,但非白搭工夫,眼下便有一事足可证明你的出身,纵使到了你爹爹妈妈那边劈面对证,老夫也不怕。”
苏杨儿呆呆看着陆靖元,怔声道:“你……你该不会真是甚么金国小王爷吧?”
这话自是不能说出口,当下假装将信将疑的模样道:“仇庄主,您就如此必定?”
说到这里,俄然间叹了口气,续道:“这小我想必就是你的爹爹妈妈,老夫虽不晓得这很多年他们是如何教诲你的,又为何向你坦白,但他们无疑是你娘与你的仇人,他们不但将你哺育成人,还让你学成了这一身技艺,我和你爹爹该好好感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