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元已抱苏杨儿到了顿时,正要拜别,忽听韩老五叫他站住,不由心中一凛,转过身去,看向他道:“韩大哥,你另有事叮咛么?”
但话一说完,她一瞥眼间看到了地上陆靖元先前掉落的香囊,不由一怔,俄然间语气大变,惊道:“良臣,是白姐姐,是白姐姐的香囊!“
两人斗到酣处,只见亭中人影绰绰,拳脚越来越快。
只听陆靖元嘿然嘲笑,说道:“姓韩的,那日你说小爷我学艺不精,小爷当你有多高超,本来不过是个门外汉,尽是些地痞招式。“
陆靖元习武随自名家,逢人脱手,就知章法,但韩老五连续递出十几招,竟然招招分歧,并不连贯,更无迹可寻,既有擒特长法,又有劈打之法,另有几招竟然是摔交招式,见到有机可隙,又当即便脚攻敌,就如地痞打斗,可又不尽然,当真捉摸不定。
这一下实在将她摔得不轻,陆靖元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追击,返身抱起了她,见她乌黑额头上嗑出一个红肿大包来,惊痛交集道:“你做甚么?”
韩老五左手疾缩,将他右臂格开,踏步进掌。
韩老五怒道:“装甚么蒜?老子这地痞招式经验你,充足了!“毫不游移,飞起一脚,踹向陆靖元气度。陆靖元右手相格,左掌劈落,快如闪电,他已知韩老五不通门路,但招式迅捷独特,想要取胜,就要精美胜他百倍,瞬息之间连使五六下杀手。
陆靖元当日在宜兴茶馆中曾惨败于他,猜想他这一掌定是高超伎俩,不敢硬接,闪身去避时,尚留了一招,以待他伎俩窜改。
陆靖元一一避过,却皱起了眉头,心道:“他这是甚么打法?”
转眼已是数十招过后,拳影如飞,韩老五守势虽仍迅猛,但各处马脚越来越多,陆靖元心中一动:“他并非在卖马脚,他当真不懂门路!”
苏杨儿看的焦急,向韩夫人喊道:“梁姐姐,你快叫韩大哥停止吧!“
苏杨儿一怔,不知他们是如何瞧出异状来的,但她本就偶然向韩氏佳耦乞助,不由急道:“不,他不是好人,我,我很好,韩大哥你快停止。”
韩老五一语不发,看了看他,又望了望苏杨儿,俄然之间,左拳斗出,陆靖元早有防备,当即偏身让过,右手已握成爪,反手向前抓去。
那边韩老五俄然抓着那香囊,爬起家来,喝问道:“臭小子,此物你从何得来!?”韩夫人冲到他身侧,看着那香囊,道:“不错,这是白姐姐的。”
而韩老五久斗不下,心中亦觉烦躁,暗道:“这小子如何变得如许短长了,莫非我这套打斗拳法不灵了?”本来韩老五并非甚么妙手,他少时脾气恶劣,在乡中游手好闲,经常与人打斗打斗,日子久了,本身揣摩出了一套随机应变打人之法,厥后他参军参军,虽见地渐广,但还是东学一招,西学一招,只拣他以为合用的来练,门路并不谙练,他这套东拼西凑起来的“打斗拳法”上阵杀敌当然大有效处,但对上名家妙手却一定灵验。那日他能斗过陆靖元与殷高侯师徒联手,全凭茶馆中走廊狭小,他二人发挥不开,而他应变迅捷,大有运气成分,此时再对上一心戍守的陆靖元,自是不占上风。
陆靖元看清他手上之物,不由一怔,蓦的想起这是先前从苏杨儿那边取来的,一向未曾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