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苏杨儿顿时火冒三丈,小玲更是惊怔在原处,顷刻间苏杨儿便想站起来,与这老妪来个同归于尽,归正她也早已不想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世上,可当见到小玲尽是惶恐的小脸,又不由想道:“我死了不打紧,可小玲又该如何办?”
那老妪脸上犹似披上了一层寒霜,森然道:“我甚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来人!”
那老妪伸手捏过她的俏面庞,借着灯光,笑道:“好,很好。”
老妪自伤命薄,十余年来脾气变得极其乖戾,现在目睹仇家女儿便在面前,还出落的如此斑斓,心中恨意可想而知。是以张口杜口对她们不是小贱人,便是骚蹄子、浪蹄子之类极尽热诚之能事的称呼,听得苏杨儿头皮发麻,心道:“这是多大仇,多大恨?”
是以当下便照实颤声答道:“我…我没有见过我娘,她生下我便死了。”
两名男人抬起竹舆,架着老妪跨过院子,苏杨儿、小玲二人被人赶着紧随厥后,他们走向内堂,堂前有个水池,水池里生着几株开败了的莲藕,一片枯黄苦楚。见这里只要独栋小屋,旁无门扉,苏杨儿悄声道:“一会儿我们谁都不要理她,气也气死她。”
苏杨儿怔怔的听着,见她又哭又笑,心下蓦地里生出一股寒意来。
苏杨儿低下头来,内心却并不感觉如何活力,因为她连苏父都没有见过,更莫提苏母了,是以即便这老妪骂遍她祖宗十八代,她也是满不在乎。反倒感觉本身是以被莫名其妙卷入一场与她毫不相干的前代恩仇中,实在是不利之至。
小玲点点头,正想回话,却听那老妪骂道:“两个小骚蹄子,还不快点滚出去!”
苏杨儿知她是在用心找茬,本来想使个“沉默抵当”,可见她咄咄逼人,又忍不住说道:“老婆婆,我不管我家里是谁和你有仇,都和我无关,何况你刚才同我丈夫说好了,等他明日把人给你带来前,你都不能伤害我们!”
“她没有见过我娘?”苏杨儿听到这话微微一怔,本来这老妪身份便扑朔迷离,听其言语似与苏父大有干系,可现在她竟又问苏母长相,可见她也从未见过苏母。
她自发横遭此劫,错均在她,早已感到深深自责,更不忍小玲遭人欺侮,何况这老妪与她们孤处,却浑然不惧她们冒昧,可见即便她冲上去,也一定能与人家同归于尽,说不定还会受制于人,到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任人欺侮。
那老妪冷哼道:“贱人就是贱人,老贱人生的小骚货,说话都这么轻贱。”
喝道:“你哭甚么?我让你哭了么,给我滚过来!”
这个动机一经生出,她本身亦被吓了一跳,正觉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老妪道:“小骚货,你脸红甚么,莫非你喜好让你丈夫以外的男人糟蹋你?”
她这一跪自是有万般不甘心,可不为她本身,也要为小玲考虑,这么一来,她再也不能抵挡这老妪,一时竟然想道:“跪便跪罢,给这些臭男人强奸,还不如给陆靖元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