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杨儿憋闷了这么多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目睹自在糊口有了曙光,天然想找些风趣事来干,并且她也是想要“验验货”的,她可不想请来一班废料。
此去宜兴,路途悠远,苏家高低家私贵重,库里那但是十几口钱箱现银,虽是承闰年景,但万一有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仅靠苏家府上几名小厮,难保全面,王伯大哥成精,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本就筹算在出发前募些乡勇壮丁随行。
并且南边较中原粮价也要便宜,不过如苏家如许的南边富贾之前却削尖了脑袋想要安身中原,因为此时宋庭的产业重心有多数在此,可苏杨儿的此次南归,无疑是反其道而行之,将苏父去官后的十年心血毁于一旦。
“不过我与大哥筹议过了,他去军中从伍,会尽快给家中寄回家用,再将祖宅临时典租给别人,听闻南边房价不似中原高贵,想必能购买一处安身之所。”
“小二啊,你为何要携家人一道拜别,是怕家中老母无人照顾么,你家哥哥眼下不是正在家中么?”
但她念及此处,又俄然起了一个风趣动机,说道:“伯伯,那明日我能去见见你请来的那些壮后生吗?”
他们各自散了,阳宝和他身边的陌生少年却留了下来。
“那好,你们走吧。”
小二真名姓岳,因在家中行二,大师都喊他岳二,又因春秋不大,日子久了便叫他小二,半年前他同徒弟阳宝一同入府做工,因为脾气外向,与苏府高低鲜有交集。
苏杨儿见状,浅笑道:“客堂前面不是有个屏风么,我在那前面,不让他们看到我不就行了。”
“我曾闻你家大哥岳大郎他有技艺傍身,既然你家也想随迁宜兴,可否请他在路上做个保护,这来回不需半月,我想他要去参军也不急于一时吧?”
“这…他不一样,那赵九好歹也是个…”
阳宝道:“王伯,我有一事要向您老禀报。”
当下她要求道:“伯伯,您就让我见见嘛。”
“小娘子,您是待嫁的令媛娘子,岂可抛头露面见这些鄙陋男人?”
跟着苏阳对近况的适应程度进步,不管是女性身材还是女性身份,他都学的越来越像模像样,只是那光荣的糙汉内心却时不时的要恶心一阵。
这八人听了倒也没有甚么话说,不想苏杨儿设想的那样,他们没有甚么挑选权力。
小二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皱眉道:“这件事我需归去同他筹议。”
他身边那名为小二的少年闻音,上前道:“王伯,小二可否带家人一起搬往宜兴?”
“伯伯,你都安排好了么,我们甚么时候能够走?”
听到这话,苏杨儿顿时有些不乐意了,道:“伯伯,那我们甚么时候能够走?”
此时王伯却俄然想起一事来,叫停二人道:“小二,你等下。”
“是…王伯,小二老母年老,本来我大哥返来了,也不需我担忧,可大哥他不久后便又要走了,说是要再去参军,不幸我那嫂嫂与大哥新婚不久,侄儿又年幼,便一别两年,现在他又要走,我这技术还没学成…我…”
小二不太会说话,两三句下来有些慌乱起来。
他只一开口,王伯便道:“是你和小二要留下持续做工,随苏家南迁的事情是吧,这件事小玲已经同我说过了,既然小娘子承诺了你,那也没甚么好说的,你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