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在泉州见到蕃商所示宝镜,保重羡慕,特地前来采办。”蓉儿看了孟九成一眼,仿佛有些难以开口,顿了顿,才持续说道:“只是来时仓促,所备货色财帛恐怕一定能买到宝镜。”
孟九成拉过老婆的手,捻捏着,报告起来。
虎帐在县城外一座接着一座,近三万雄师已经集结此地,束装待发。
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儿,亲卫便拿来清单和估价。
“孟帅,哥哥——”蓉儿见孟九成深思不语,赶快又套近乎,“在这里您的话就是圣旨,就帮蓉儿这个忙呗!”
莱州,曾是杨安儿的老按照地,称王建制就在那边,最后的失利也是在那边。
杨妙真这才明白夫君的假想,固然听起来有些悠远,但她也不泼冷水,反倒是连连赞美。
“智囊所言甚是,是末将心急了。”孙武正虽未心折口服,但也不再刚强己见。
“娘子也不说安抚安抚我。”孟九成笑道:“对了,在青岛还碰到了好玩儿的事情呢,我讲给娘子听啊!”
蓉儿依言落座,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昨日不识孟帅,奴家失礼了,还请孟帅谅解则个。”
火器能够研发,能够不竭进步,唯独这战马,想要处理就只能把目光放在辽东。
契丹、女真族前后建立辽、金后,曾设有弘大的群牧构造。辽国养马达百余万匹,金世宗时仅七处群牧所养马达四十七万匹。
嘿嘿,蓉儿讪讪一笑,说道:“奴家吃过了,孟帅不必客气。”
高密。
自嘲地笑了笑,孟九成持续说道:“现在呢,以防万一还是有的。但更大的打算是建水兵,跨海征辽东。”
众将都是一愣,不明白杨妙真如此慎重是何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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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迁都河南,落空辽东,落空河北,落空了绝大多数的马场,导致其战马数量锐减,这也是前期战力不高的一个启事。
当然,与契丹人贸易购马,也是一个别例。但依孟九成的志向,进军辽东是迟早的事情。
“孟帅谈笑了。”蓉儿绞了动手指,说道:“您是一方霸主,蓉儿哪敢攀附,只是打趣罢了。至于他事,倒真是有。”
孟九成看过以后,感觉在拍卖会上采办一面宝镜还是很有掌控的。
蓉儿想了想,说道:“孟帅既然汲引,奴家定然劝说家父前来投奔,今后洗白身份,跟着孟帅创番大奇迹。”
王敏呵呵一笑,说道:“我们且慢行,也去驱逐孟帅吧!”
“待此战结束,讲武堂便要开了。”杨妙真环顾了一下众将,沉声说道:“到时候听调遵令,轮番去讲武堂学习,不成遁辞推却。”
“哈哈,借mm的吉言。”孟九成不管蓉儿是不是在恭维,归正听了表情很好。
蓉儿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拍卖会上没有估价啊,或是真金白银,或是大宗的单一商品。奴家这些物品量少类杂,等全数脱手,就错过了拍卖会啦!”
“等打下登、莱等州,海路去辽东便非常快速。”孟九成持续解释道:“那边现在是蒙军所占,但却并不安稳。契丹人临时臣服,迟早还是要反。何况,辽东产马,恰是我军所需。”
“作战初期便攻打莱州,是急于求成。”杨妙真勒住马头,缓缓说道:“高密、平度、莱州,你们也看过舆图,这条战线拉得有多长。西面有潍州的黄掴阿鲁答,东面则是田琢,处于夹攻之下,岂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