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后路已能包管,周三贵便想着可否在归降后,和刘文正在本地争一争团练或防备使的官职。如果红袄军胜了,那也无所谓,持续占着这块地盘,当他的土霸王好了。
“这么说来,周某就只能做个团练使喽?”周三贵心有不满,垂下了眼睑。
“周三贵,他要我们三天以内立即交纳粮食千石、牛马百头,期限不缴,他便出兵来攻,杀人劫掠。”孟九成大声吼了起来,“可就算是把种子都从地里挖出来,我们今后不吃不喝,也凑不齐这个数儿。你们说,如何办?是挺着脖子等宰杀,还是跟这王八蛋搏命一战?”
一个野心勃勃,首要目标是大海,终究目标是纵横天下;一个保家守财,还纠结于防备使和团练使的微末官职。
吴先生暗自腹诽,晓得周三贵多数没这个魄力,便开口说道:“卑职感觉或许另有别的体例,那就是提早联络金人,或可压过刘氏。”
周三贵见幕僚这般神采,也不觉绝望,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个世道,想忍气吞声就得扎脖等死。”孟九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想活着就得抗争,谁抢我们的,我们就要他的狗命。吴三贵想要赋税,就得问问我们手中的刀枪,看它们答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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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县敌不过二刘,若在他县,大人说不准便是气力刁悍,无人能敌。”黄先生微微一笑,自发这个设法非常精美,不掩对劲之色,“比如说东边的日照县,南边的临沭县。当然,详细的环境还要刺探以后才气决计。”
周三贵等人还策画着耍孟九成一番,却没想到他们已经被孟九成耍了。
吴先生抢先说道:“憨羽士想拉拢民气,却不成让他快意。”
“跟周三贵打,打死这个王八蛋。”
“是啊,确要隐蔽。”周三贵张望的心机又占了上风,苦笑着摇了点头,却不想再纠结此事,便岔开话题,“对了,那憨羽士昨日来信,言说正值春荒,百姓糊口困难,只筹集了一部分赋税赋税,很快便要出发运来,但愿余下的能再宽延些光阴。”说着,周三贵眼皮一垂,似是鄙夷,又有几分活力,“二位,你们看如何措置?”
孟九成悄悄点了点头,顺手拿起车旁的长枪,高高举起,朗声喊道:“我们是甚么军队?答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