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沉默的点了点头,楚言歌倒是不客气的咧嘴一笑,伸手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无法之下,楚渊这才想着来金陵投奔李从嘉,一来是想再次拜访老友,二来则是想温馨等待母亲返来。
说着说着,李从嘉的眼皮已经耷拉了下来,只剩下嘴里的喃喃低语。
“也好,楚兄你是不晓得,这些年来,本王是好久好久没有碰到这么高兴的事情了......”
明显楚言歌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现在李从嘉醉酒回了房间,她才开口体贴自家哥哥。
李从嘉倒是略有醉意的笑了笑,一张白净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然后喃喃道:“本来楚兄竟是上杭人,只是上杭在两年前已经归属我南唐,如此细细算来,楚兄倒也算是我南唐人了。”
也许是为楚言歌的话所打动,楚渊本来有些冷硬的脸庞垂垂舒缓下来,然后轻声道:“我本就没甚么胃口,何必还要劳烦厨房再做新食?倒是你,吃好了就回房间歇息吧,这几日连夜驰驱,你也累了。”
“啊?......哦,我吃饱了,不过哥哥应当没如何吃吧?要不要让小厨房再热一热?”
楚渊一家便是受不得上杭乌烟瘴气的环境,以是才会挑选一起往北来金陵糊口,但是在出上杭后,楚渊母亲却在一场山洪中与他们兄妹二人失散。
颠末楚渊的一番细讲,李从嘉这才晓得本来楚渊兄妹本是南汉上杭人,五年前楚渊与本身的父亲经商路过江南,这才有徐州城下与本身以文订交的事情。
楚渊神采安闲的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同李从嘉谈起了他们自“上杭”到金陵的遭受。
李从嘉本就有了些许醉意,以是天然没有发明楚渊那略带庞大的神情。
楚言歌还沉浸在楚渊刚才披收回的那种超出世人的气势里,当下一听,不由得有些愣神。
“王爷想必是醉了,你们扶着王爷回房间歇息吧。”
席间,楚言歌一人埋着头不断的夹菜吃得很香,而楚渊和李从嘉却在一旁喝酒作词,时不时举杯大笑,氛围也算是调和。
楚渊听后心中一阵暖意,赶紧昂首道:“王爷恩典,楚某恐无觉得报。”
楚渊下认识的望了楚言歌一眼,发明这丫头竟然再次埋下了脑袋,仿佛几日没吃过饭普通。
“故交?谁啊?”
李从嘉一双斑斓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独自点头:“那就好。”
见此,楚渊赶紧上前道:“王爷想必是喝醉了,早些归去歇息吧。”
楚言歌本百无聊赖的玩着碗筷,当下一听李从嘉问本身,赶紧抬开端,笑道:“风俗!”
那两名奴婢听后弯身绕过楚渊来到李从嘉的身前,然后将李从嘉从位子上扶了起来,此时李从嘉脑袋另有些复苏,只见他目光略微有些闪动的看着一旁敲着碗筷的楚言歌,轻声道:“嗯......歌儿,这饭菜,你可还吃得惯?”
刚才楚渊一向同李从嘉喝酒作词,鼓起之时还会敲两首词乐,那里来那么多时候吃东西?
楚渊说完,李从嘉沉默很久,最后他闷头喝了一杯烈酒,然后沉声道:“楚兄受难了,现在天下四分五裂,乱象纷繁。如果楚兄不嫌弃,当可在郑王府常住,至于楚兄的母亲,本王定会遣人经心寻觅。”
之前李永姗在的时候楚言歌还会收敛一些,李永姗一走,她便赋性透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