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嘉笑看了楚言歌一眼,并没有说话。他倒不是担忧潘佑,只是感觉本日之事有些偶合罢了,潘佑初到金陵,如果按他所说的,只是偶尔来到这个词会便有了这个的境遇,那还真是怪不得贩子里的这些人羡慕嫉恨了,毕竟这类词会每夜都有,但是他和韩熙载,却不是每夜在此的。
凤凰楼的老板?楚言歌双目一张,有些惊奇的望了幻凌一眼,身影一闪便窜到幻凌身边打量了她一圈,最后摸着下巴道:“你真是这凤凰楼的老板?”
“韩大人惜才,这潘佑去了他门下,倒也是个前程。”李从嘉没有正面答复楚言歌的题目,他只是将视野放得很远,目光意蕴深长,然后像是自语普通说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李从嘉微微挑眉,韩熙载本就不是为他而来,谈何包涵?
想到此处,潘佑心中对李从嘉的感激之情更甚,只是现在却没有透露半分,只是沉默的握着本身身后的承担跟上了韩熙载的马车步队。
楚言歌从珠帘的裂缝往下方看去,正都雅见潘佑对着韩熙载恭敬而不失礼态的施礼,当时的楚言歌并不晓得为何潘佑在面对韩熙载的时候,眼里没有面对李从嘉和李宣远时的惊骇。
深思半晌,韩熙载轻瞥了潘佑一眼,对着潘佑点了点头,然后便没再重视四周各色的目光,自顾的迈着不大的步子往停在贩子口的马车走去。
比及韩熙载微弯的腰背垂垂消逝在人前,李从嘉这才深深的望了下方词台上的潘佑一眼,然后对他点了点头,他能得韩熙载喜爱,前程必定不成限量。只是.......李从嘉偶然的扫了长廊四周的嫉恨的眼神,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他虽不喜好勾心斗角,可更不喜好多管闲事。
“郑王殿下,幻凌这厢有礼了。”就在楚言歌愣神之际,那女子已经莲步移向了李从嘉,声音轻柔动听。
只见潘佑直起腰板,对着韩熙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抿唇道:“如此,小生便多谢韩大人收留了。”
“从嘉哥哥担忧那荏弱墨客?”楚言歌的声音从珠帘后传出,明显方才她也不是一向在发楞看戏。
只见那人发髻上朱钗作衬,盈盈双目如星如月,略有妖意,却未见媚态。她的法度摇摆,天然成绩一段风韵。眉心生了一颗红痣,好似那冬寒的独梅,更显妖媚多情。
许是被李宣远的行动吓了一跳,幻凌责怪的望了他一眼才转过身看向李从嘉和楚言歌,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本来女人是郑王的朋友。”然后掩唇道:“我是幻凌,是这凤凰楼的老板,女人如果不嫌弃,倒是能够唤我一声姐姐。”
只是此时李宣远那红色身影旁,还亭亭玉立着一抹妖娆绝色。
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这一首词句倒是真能概括面前的女子了,楚言歌愣愣的看着那女子朱唇微启,心中连连感慨。
那是如何一个绝色?起码楚言歌之前从未见过比面前女子更斑斓的人,就连曾经教她书画歌曲儿的白烟都不如她风情万种。
许是对潘佑的答复极其对劲,韩熙载对他招了招手,然后向春雨阁上的李从嘉规矩性的行了个礼,朗声道:“王爷,本日老夫另有些琐事要措置,便先行一步了,还望王爷包涵。”
那人腰身纤细若春日扶柳,纤细的身影在珠帘后看起来奥秘而昏黄,让人不由得心生泛动。待李宣远牵着那人走近,楚言歌这才看清她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