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宣远慢悠悠走远的背影,楚言歌对着那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望着李从嘉,轻声道:“从嘉哥哥,此人真坏。”
李从嘉闻言不由得朝那人看去,眼睛微微一眯,明显李从嘉熟谙那人,不止李从嘉,就是李宣远也熟谙面前的人。
豪门墨客见李从嘉为本身出头,当下不由得心中一暖,点头以后才道:“敢问这位公子,吟诗,不属于风雅之类吗?”
就在世人捧腹大笑之时,楚言歌俄然从李从嘉的腰后探出脑袋,油乎乎的双手搭在李从嘉的腰上,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下方神采通红的豪门墨客和周琛,不知想到了甚么,俄然昂首望着李从嘉,朗声道:“从嘉哥哥,你方才的诗作得可真好,比有些人的流水词好多了。”她固然在低头用饭,可上面的环境她也是晓得得一清二楚的。
许是被楚言歌的声音吓得愣了神,那豪门墨客竟真的抬起了头,不过还未等他再次低下头,李从嘉的声音便从春雨阁上缓缓传来。
周琛一愣,豪门墨客再次道:“小生来此前曾听人说过,这是金陵特有的词会,可吟诗作对,可挥墨作画,操琴对弈,在这里,只要风雅和情味的享用,并没有其他束缚,莫非小生所闻........不失实吗?”
“诶!!你抬开端啊!!我哥哥说了,读书人应当昂首挺胸!!”楚言歌用手做喇叭状,闷着气对下方的灰衣墨客喊道。
楚言歌撇了撇嘴,并不计算李从嘉的调笑,绕过李从嘉的身影,楚言歌饶有兴趣的趴在雕栏上看着下方那豪门墨客。此时那墨客仍然保持着半躬的身子对着春雨阁的方向。
“你还懂甚么是坏?”李从嘉可贵的调笑了楚言歌一句。
“这位公子,小生虽不是金陵人,可也晓得这是金陵文人堆积的词会,小生固然鄙人但是也读过几年圣贤书,来这词会瞻仰一二莫非就是浑水摸鱼了吗?”豪门墨客面色冷硬,目光直直的盯着右边的周琛,愣是将周琛盯得有些不安闲后才收回了目光。
一身褐色锦衣长衫,外罩一层玄色狐裘大衣,在词坛下方,手中还握着一金色赤纹暖炉,明显非常娇贵。李宣远悄悄勾唇,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司徒周家的庶子周琛,为人飞扬放肆,在金陵这一方之地,仗着周家的权势为所欲为,若不是他和李从嘉两人还站在春雨阁上,恐怕周琛早已将台上的豪门墨客给撵下来了。
这类整人的事情,还是得他保宁王来,想到此处,李宣远的嘴角划过一抹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