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只是......
入冬以后的金陵一向飘着雪,街道上早已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冰,夜风吹来,带起一卷雪花翻飞,倒也是可贵的美景........
男仆用红彤彤的手搓了搓双眼,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本来昨夜竟不是做梦,真有人深夜拍门想求见郑王?
男仆心中暗惊,想着这么冰冷的寒夜,这两人坐了一夜,会不会已经被冻死了?
那男仆话一说完便将红漆大门紧紧的关上了,连一句分外的话都不让那白面墨客说。
感遭到身后的女娃走得迟缓,白衣男人悄悄拉了拉她的手,低声叮嘱道。
郑王是当今陛下的六皇子,别的爱好没有,就是醉心乐律诗文,对那些豪门后辈一贯礼待有加,以是男仆才会对白衣男人恭谨有加,毕竟郑王如果对那白衣男人喜爱有加,本身也好讨个好处。
鸡鸣天明,夏季的金陵迎来了新的一天,暖暖的阳光透过层层云雾照到了郑王府门下的两抹肥胖的身影上。
“先生,我家王爷有请。”男仆跑到白衣男人身前福了福身子,俭朴的憨笑两声,然后天然的侧过身为白衣男人让开了路。
郑王府的红漆大门再次翻开,昨日深夜开门的男仆搓着双手从府里踱步走出,一眼便瞥见了坐在台阶上相拥而眠的两抹身影。
“好歌儿。”白面墨客摸了摸那女娃的脑袋,无法的扯了扯嘴角。
“歌儿,快走。”
咦.......?女娇娥?男仆定睛一看,发明昨日夜里那小书童竟是个豆蔻韶华的小女娃。
男仆跟在两人身后,时不时跟两人说着郑王的性子如何,恐怕两人见了郑王逾了矩。
不大的拍门声在沉寂的冬夜里响起,郑王府的红漆大门从内里翻开,收回吱呀的一声轻响。
看那墨客的做派,男仆更加肯定这墨客确切有些本领,以是当下便欢乐的应了两声,回身出来通报了。
白面墨客转头看向本身身后的人,无法道:“歌儿......看来我们彻夜得露宿街头了。”
南唐保大十年冬,金陵城里飘着不大不小的雪花,城中的天空因寒气结成浓雾,恍惚非常,就是借着灯光也不能看清十步以外的环境。
男仆一起说着,白衣男人时不时的低头应诺,没过一会儿便走到了郑王府的小花圃,园里几支梅花傲立,中心不大的湖面已经结了一层薄冰,而那冰湖之畔,此时正摆着一张木桌,上面平整的放了一张宣纸。
白衣男人对男仆点了点头,然后牵着身后的女娃,徐行走近了郑王府。
只见那女娇娥摇点头,笑嘻嘻的咧开嘴:“没干系,此心安处是吾家,只要哥哥在身边,歌儿不怕刻苦的。”
只是哪有人会半夜半夜的登门拜访?......男仆惺忪的眸子一转,凶恶的瞪了那白面墨客一眼,厉声道:“那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穷酸墨客!没瞥见现在是甚么时候吗?王爷早已寝息了,你们他日再来吧!!”
因那两抹身影久不挪动,身上早已落满了厚厚的一层雪,此时阳光落下,竟也显得寥寂萧瑟。
“砰砰砰——”
两人都是破布褴褛,但是一举一动倒是贵族之气,特别是被白衣男人牵着的女娇娥,手指颀长白净,一看就非富即贵。
就在这么一个昏黄的,恍惚的,酷寒砭骨的夏季夜晚,两抹身穿破布褴褛的肥胖身影从悠远的处所赶来,不知是如何超出了那黑夜紧闭的城门,然后以极快的速率穿过城中空荡荡的街道,径直的走向了金陵郑王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