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微微一笑,坐在桌边,在香柔的表示下,几个宫女陆连续续改换了热菜、酒盏,然后缓缓躬身退下,夜蓉善布菜斟酒,与香柔一起陪侍一侧。
姚海也不敢多言,忙折身返回。
乔婕妤的笑容如刹时残落的冰花,凝涩得再也没法绽放,毫不甘心道:“但是国主明显承诺过嫔妾的,国主他……”
嘉敏点了点头,“刚才本宫翻阅卷宗,得知本日就是乔婕妤的芳辰,以是,本宫要去给乔婕妤道贺。”
“朕想起另有一些朝政未措置。”
嘉敏举起酒杯:“本日是你的喜日,这满桌的好菜美酒,如果无人与你对饮,岂不是可惜了。本宫祝你芳辰欢愉,岁岁年年貌美如花。”
“是啊是啊,我传闻思画洒扫房间时,不过是将娘娘宫中的物品挪动了一下,娘娘就对她又打又骂的,不但罚了她月钱,还要她在内里跪了整整一夜。”
“名唤江茜的女子。”
蕊花阁。
“唉……”有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国后娘娘现在合法盛宠,国主对她百依百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除了提着一百颗脑袋做事,还能如何办?”
“传闻江茜曾是王府中的人,对国主有拯救之恩,她心气傲岸,姿色倾国倾城……”阿茂说着忙掴本身的嘴巴,“不、不、不,这天底下倾国倾色的人当然还是娘娘莫属。”
“唉,还不是国后御下极严?国后娘娘现在专宠,大要上暖和,可实际上极其刻薄,她宫中当值的没有不怕的。”
只听得此中一个宫女奥秘兮兮说道:“天气晚了,大师扫完了这里的活,就从速归去吧,要不然早晨被脏东西附在身上可就不好了。”
乔婕妤笑容不减:“国主呢?国主如何没来?国主不是说要陪本宫一起赏花喝酒的吗?”
国主站在花架下,面色欣然,回身往回走,姚海不解道:“官家不是要去柔仪殿吗?”
“思画人诚恳,脸皮薄,平时一点端方都不敢犯的,那里经得起如许的屈辱,也只好跳井以证明净了。”
“像谁?”
乔婕妤看着摆放在面前的各色绸缎和贵重器玩,非常欣喜,姚公公道:“杂家奉国主手谕,特奉上各色珠玩,以贺娘娘诞辰。”
姚公公道:“国主他即使惦记取娘娘,可也得勤于政事,操心国事。”
几个宫女都倒吸一口冷气,此中一个胆小的宫女问道:“好好地干吗要跳井?”
她问阿茂道:“乔婕妤当然美,但是宫中从不缺美色,为何恰好就是她撞入了国主的视线?”
“她如何死的?”
“国主不得空而来,本宫陪你。”话音刚落,国后已走了出去。
“娘娘本日漏液前来,不会只是为了赏嫔妾酒吧?”
乔婕妤嘲笑道:“国后娘娘?嫔妾没有看花眼吧?今儿个是甚么风将国后娘娘吹到嫔妾的陋室里来了?”
乔婕妤望着桌上新改换的锦鲤鎏金剔花酒壶,再看向国后举杯而起的剔透小巧水晶杯,心中有些游移,端着酒杯,倒是不敢喝。
阿茂慌天忙地的跑了出去,“找到了!找到了!”
“哦?”
乔婕妤不屑,唇边带着冷冷的笑意,“娘娘的恩赐让嫔妾受宠若惊。只是不知娘娘是有何事叮咛还是别有所意?”
她掩上卷宗,如有所思。殿中烛火光辉,东海夜明珠在烛光的摇摆下披发着温润高华的光芒,映得她瓷白的脸垂垂沉寂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