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岚有些惊骇地缩了缩脖子,“奴婢实在测度不到,不过宫中之人皆觉得乔婕妤是被国后娘娘以一杯毒酒毒死的,奴婢看国主仿佛也有些信赖了。”
温妃洗了好几遍手,摘了面上的纱巾,擦净焚香静坐,尔岚方才忍不住说道:“娘娘如此细心地措置之下,想必宫中定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次疫灾,只是此疫病源起于柔仪殿中,不晓得国后娘娘是否无虞?”
“官家!”嘉敏神采极其凝肃地谛视着国主。
嘉敏果断地摇了点头,“官家如果龙体有恙,摆荡了国之底子,臣妾无以担当千古骂名。”
“朕与你共进退。”
尔岚的心头起了一层层波纹,惊奇道:“娘娘的意义是乔婕妤并非国后所杀,而是宫中另有其人,想要借国后之手毒杀乔婕妤?”
尔岚问道:“那么乔婕妤真的是被国后娘娘毒死的?”
吕太医寂然诊脉,“娘娘请放宽解,娘娘并未染上疫病。”
温妃摇了点头,眉间微蹙,“本宫若说既没有下药毒死乔婕妤,更没有本事让柔仪殿中染上疫病,你信赖么?”
“朕不管――”
国主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终是跨出了殿门。
国主非常难堪地唤道:“国后!朕不想将你关起来。”
比及国主出去了,嘉敏紧绷着的心却涓滴也不敢松弛,比及吕太医给香柔开方取药以后,才对吕太医说道:“吕太医为本宫诊断一下,看本宫是否也染上了疫病?”
温妃命宫中人清理宫中鸟禽,又用艾叶熏炙,凡是宫中有高烧流涕的,有脸红咳嗽的,也不管是否瘟疫之症,都被温妃命人送出宫外,在火焚场上烧死。
温妃闭着眼,在熏人的香气中静坐了半晌,嘲笑道:“本宫传闻香柔抱病的启事是因为一群鸽子,可这宫中只要谁养鸽子?”
“是否无虞也要看天命了。”
“香柔抱病的泉源是为蕊花阁中的鸽子,还请官家清除宫中统统鸟禽,再禁闭柔仪殿!”
温妃凝睇着烛火深思了很久,却还是没有眉目,只是道:“此事当是如此,事情产生之时非常蹊跷,本宫觉得本身通透了了,却还是不明以是。不过,本宫已经开端思疑一小我了。非论如何,本宫都要感谢那小我,既替本宫撤除了不成靠的乔婕妤,又让国后娘娘处于风口浪尖上,可谓是一箭双雕之计。经此一事,国主即使还是宠嬖国后娘娘,可也毕竟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待她了。”
这一刻,她才感到,扑朔迷离的民气,才真恰是这后宫最可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