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香柔笑道:“娘娘美呢!像是江南一把油绸伞的才子,清婉动听。”
“孩儿没想那么多……”
不觉天光大晓,内里的飞雪还是未停歇,似棉绒,如鹅毛,纷繁扬扬地缀满六合。
这时,温修容才想起国后的烫伤,忙命宫女取来烫伤的膏药,揭了国后的衣袖,亲身给她上药包扎伤口。
“对不住,是臣妾的渎职,臣妾不该抱怨。”
“统统都渐渐来,有朕在你身边,还怕甚么?何况朕之前对皇子过分宠溺,他也不晓得那里学来的骄奢之气,愈发无礼,朕也是该对他峻厉些了。”他见嘉敏勉强一笑,晓得她还没全然放心,拉起她的手,悄悄呵气道,“还疼不疼?”
国主顾恤地握着她的手,“在想甚么呢?朕让你做国后,你便是国后,在朕的心中,再也没有谁更能堪任国后之位了。别忘了朕曾经对你说过的话,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朕是要与你一起保护江山的。”
皇子委曲道:“父皇,儿臣真不是用心的。”
皇子见一碗滚汤都洒在国后的身上,心下也有些忐忑,却偏要硬着嘴说道:“我又不是用心的,再说了是娘娘硬要塞给我喝。”
他怒斥道:“皇宗子是越来越言行无礼了,好好地闭门思过,将《孝经》誊抄了十遍以后再向国后存候!”
一边说,一边将牛乳百宜羹端了出来,又将食盒中别的几样酒酿汤、红豆膳粥、金丝烧麦一一摆放在桌案,只等皇子梳洗以后用早膳。
嘉敏只觉到手上一阵阵灼痛,粉饰道:“本宫没事。”
“是……”皇子只是勾着头,非常避讳国后的手碰到本身,不自发地今后缩了缩身子,这一幕落入了国主的眼中,又让他感到大为不快。
国主并不听,只是瞪了一眼仲寓,“还不道歉?!”
“这……还是算了吧,我熬了些早羹,等会皇子起来后,还望姐姐让他喝了。”嘉敏心中固然非常想看望仲寓,只是想起昨日拜见礼的难堪,感觉本身还是不要冒然打搅了才好。
望着金丝楠木打扮台上的铜镜,她丰润的唇边不自发地漾起了一个幸运的笑意。
“mm别动,如果伤口没有包扎好,只怕今后会留下疤痕了。”
跨过了小桥,就是蓬莱院,嘉敏呆立在风雪中,往昔的影象悉数潮涌般地沁入到脑海中,圣尊后召她入宫,与国主在院中相对无言,唯有芳思依依,眼色勾连,另有国主赠她那一双环球无双的金缕鞋……
那心中的悸动,仿佛最后……
嘉敏捏了捏香柔的下巴,“就你这张嘴,到那里都不能停。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又哪一点不是江南才子呢!”
“那是托娘娘的福。”
正说着,仲寓已经梳洗结束,在上早学之进步来向温修容存候,一昂首见到国后也坐在内里,顿时拉着一张脸,淡淡道:“孩儿给母妃存候,给国后娘娘存候。”
国主长发尚未挽起,如瀑普通散开,脸孔俊美,眼眉如画,嘉敏第一次见到国主尚未更服的打扮,愣了愣,心中暗叹,好一个资质超脱的男儿,男生女相,却有着男儿的魁伟……
香柔翻开了一层层的花梨木打扮台,内里均是的翡翠白玉,金银珠宝,无从动手,犯了愁道:“娘娘所得的恩宠是谁也比不上的,仅仅是这些金饰,已叫奴婢挑花了眼,实在是不晓得要给娘娘用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