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宫女冲那几只牲口呵叱道:“还不快滚!”那些牲口竟是非常害怕她,夹着尾巴哭泣一声,落荒而逃。
元英喝道:“见了国后娘娘还不下拜?谨慎本姑奶奶让狼犬撕碎你们的嘴!”
周嘉敏情意刻薄,本不是记仇的人,只是想当初本身方才掖庭中时,被这两人三番四次害得差点丢了命,心中便非常恨恼,更何况,她此次来,为的是拿回一件极其首要的东西。
“此处是朕与你的定情之处,画堂南畔,偎人颤,朕永久忘不了你第一次在朕的怀中,向来没有一个女子,对朕有着那样的悸动。从当时候起,朕就晓得,朕碰到了这平生一世都不能错过的女子。”
“奴婢……奴婢……叩见娘娘……”郭艳的身子像是筛糠一样抖,金凤姑姑嗫嚅了半天也嗫嚅不出一个字。
而后的光阴总像是流水般逝去,嘉敏与国主伉俪情深,在一起相看两不厌,唯恐光阴仓促,林花谢了春红。国主下了朝直奔柔仪殿,整日与国后温情缠绵,耳鬓厮磨,两人在一起总有做不完的事,焚香、对弈、调琴、烹茶喝茶……仿佛全部后宫都成了主后二人悠游的地点,仿佛后宫中的那些嫔妾女子都只是绿叶,烘托着国后这朵婀娜娇美的牡丹。
她又惊又慌,说出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半晌才反应过来,要给国后娘娘施礼,便愣头愣脑地跪在地上叩首:“奴婢给娘娘叩首。”
“本宫要去见几个老朋友。”
此时,围墙外的金凤姑姑正要将一群看热烈的杂役们赶归去,蓦地听到了这一句,不由很多向墙下看了一眼,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几近是魂飞魄散,甚么时候她曾经赶尽扑灭的罪奴竟然变成了至高无上的国后?
香柔正在迷惑的时候,俄然从草丛中蓦地扑来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她一声惊呼,下认识地要护在凤辇前,抬着凤辇的几个寺人也猛不丁吓了一大跳,腿一颤抖,凤辇差点就要摔在了地上。
元英抓了抓耳朵,有些不美意义地说道:“奴婢粗蛮,野猪、鬣狗、豺狼甚么的都不怕,就会一些硬力量,让娘娘见笑了。”
“寻春须是先春早,看花莫待花枝老。缥色玉柔擎,醅浮盏面清。
周嘉敏看着她直笑:“不熟谙我了么?”
金凤姑姑和郭艳吓得身子一抖,忙将身子缩了缩。
雪停以后,宫中到处传来洒扫积雪的声音,香柔从红罗亭旁的梅园中折了几枝腊梅插在邢窑白瓷中,和着凤口罂的熏香,当真是素净清雅之至。
她还要嚷嚷,见凤辇中走出一个非常熟谙的人影,呆得半晌无言。
元英点了点头:“好!都挺好的!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奴婢,只要她们敢跨进万兽园内一步,奴婢就叫那些牲口将她们撕成粉碎!”
元英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瞪视着掖庭暴室的方向,那一堵围墙下已经围拢了浩繁粗使的杂役,传闻一个朱紫台端光临万兽园,都钻出来趴在围墙上看热烈。
元英叱道:“你们二人在那边鬼鬼祟祟做甚么!”
香柔从地上爬起来,见面前此人一番圆脸天真的气性,晓得她就是国后之前常常提起的元英,笑道:“想来你就是元英吧,国后娘娘常常在我跟前提起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