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见事情败露,浑身像是筛糠普通地抖,连连磕着头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也是不得已为之,奴婢实在是没体例啊!”
香柔捂着嘴笑道:“何止你欢畅,我也是欢畅呢!若不是娘娘和顺仁慈的气性,又怎会苦尽甘来?娘娘以德居于尊位,当然是以德服人了。现在娘娘与国主相悦情深,琴瑟相谐,就算三朝老臣、朴重老头子也是无话可说,只得杜口不言了。”
国主有些不舍,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没有你,朕与潘卿的君臣之谊何时才气如初?等会朕与潘卿议完政事就去柔仪殿,朕本日可想吃你做的红炉烘雪衣。”
嘉敏嗔道:“香柔,阿茂,不很多嘴。”
香柔懒得跟她废话,抓住她的手,顿时,一个金累丝镶玉嵌宝鸾凤穿花用心顶簪掉在地上,她捡起顶簪,递给国后,“娘娘请看,这奴婢竟敢偷娘娘的东西,如果不加以惩戒,只怕此风会在宫中大为流行。”
乔婕妤长眉飞扬,带了几分哑忍的怒意,冷言暗讽道:“偷偷摸摸?娘娘来此就是光亮正大,嫔妾来看望国主就是偷偷摸摸?”
嘉敏突然见他,非常欢乐:“大人的病可好了?本宫见大人虽是清癯一些,但精力仿佛更矍铄了。”
嘉敏如有所思,淡淡道:“若按宫规措置,你的确得死,但是本宫念你对国主一片痴情,这一次本宫不但饶你一死,更会让你在德昌宫内为国主掌书墨。”说罢转袖拜别。
嘉敏刚进阁房,一个宫女俄然慌里镇静出来,与嘉敏撞了个满怀。
潘佑不觉得意,寂然经验儿子:“雕虫小技罢了,看你欢畅成甚么模样。”
香柔见她态度倨傲,非常活力地掴了她嘴上一巴掌,“这一巴掌让你晓得如何说话,如果还不会说,就打烂你的嘴。”
谁曾想,此事又俄然生出了变故。
“只是,”嘉敏话锋一转,“你盗窃既然被发明,遵循宫规得罚,本宫也不能偏袒,此次本宫虽饶你一命,但罚不成少,去内里墙下跪半个时候吧。”
潘佑本不想理睬,但他向来嗜茶如命,禁不住袅袅升起的茶香,端着茶盅轻抿了一口,顿感觉丹田肺腑都已经通透,如同被打通了经脉,镇静非常。看着茶杯中伸展的茶叶,如有所思,仿佛,心头的云翳也垂垂被扒开了。
“是。”
香柔斥道:“大胆!你另有脸来抵赖!将你送往掖庭狱中处以棒刑,看你还敢不敢偷?”
那宫女的忧色顿时生硬在脸上,却也不敢有涓滴牢骚,用衣袖拭了拭泪水,爬起来领罚去了。
“潘大人已经来了。”
国主悄悄揽住她的腰身:“御膳房的人哪有你做得好吃?哪怕你只是做一碟青菜豆腐,朕也感觉香,总感觉像是回到了人间炊火当中。”
“你长于书墨,是小我才,国主身边缺不了你如许的人。”嘉敏停下了脚步,不欲多言。
潘佑神采恭倨,不知为何心中热乎乎地一动,俄然就跪了下来:“臣已已经命好茶名,为‘愧颜茶’,臣言行有失,臣忸捏请罪。”
等得走得远了,香柔才不解地问道:“乔婕妤鄙视娘娘,数次冲犯娘娘,娘娘为何不借此惩办她?”
到了殿外,潘佑缓缓而来,恭敬施礼:“臣拜见国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