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温修容气得嘴唇颤抖,回回身一巴掌就往阿乔脸上狠狠掴去。
“朕晓得本身不是一个明圣之君,朕的壮志蹉跎,面对朝中言辞狠恶的臣子,或是呐呐无言的臣子,朕常生出有力之感,常感到苍茫凄凄,朕万绪缠悲,竟无感觉有一事能让朕高兴。唯有嘉敏的和顺体贴、活泼欢愉,让朕得以临时地健忘不快,但是朕的朝臣不喜好朕如许,朕更不想伤害她。娥皇,你奉告朕,朕到底有没有做错,朕莫非连宠嬖一个女子,让本身高兴一些也不可吗?”
隔筒密插杂花,插在梁栋窗壁的杂花绽放了初春的花朵,浸了太多的雨水,披发着糜糜的气味,仿佛开在腐臭枝叶上,有着浓甜化不开的香气。
温修容看着她的身影,唇角勾了勾,暴露了一个极其阴戾的笑容。
“真是个愚妄之人!”温修容嘲笑道,“宫中美人无数,奴婢更是成千,如果大家都持有你这类设法,等待在宫中各处,国主岂不是看花了眼?你若要等,就等着吧!只怕比及海枯石烂,国主也不会相逢你!”说罢,拂袖而去。
明黄御辇在大雨中来到瑶光殿外。
却恰好对郑王芳心暗许,郑王念她山中一人孤苦,带她入府中。
宫中何时竟有如此清丽不落尘俗之人?
温修容抚着胸喘了口气,定定看了女子好久,肯定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才稳放心神。
她梳着平常宫女的双平髻,只缀着一根简朴的羊脂玉簪,数根混乱的发丝挡在额前,一阵东风袭过,她面上的绢巾袅袅而动,模糊约约透着她姣好精美的五官,似不染尘俗的天外仙子。
国主目中透沉迷离伤感之色:“小茜,是朕对不住你……”
姚公私有半晌的游移,随即道:“回官家,本日是……是昭惠皇后的诞辰。”
而温修容却晓得,江茜始终是贰心中尘封好久的伤痕,只要揭开这道疤痕,对江茜的歉意与自责就会如江河之水,悉数涌入国主心中。
……
“哦,是哪一句诗?”
阿乔轻启朱唇,声音甜腻而魅惑,和她的娇嗔织成了一张和顺圈套。
“官家消消气!”姚海忙奉上一杯大坞山所产的九曲红梅茶,笑道,“此茶曲折如银钩,汤底鲜妍,香气醇郁,官家看了一上午的折子,喝一喝提神解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