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我只想问你最后一句,你的心中,曾经到底有没有过我?”林仁肇木桩似地立在林中,痴痴望着嘉敏的背影,痴痴而钝重地问。
林仁肇笑意悠悠,“媳妇儿,你现在也不是那甚么国后。今后以后自在安闲地做我的娘子,岂不是要比宫中做受气的怨妇要强?你要自在我就给你自在!你要宠嬖……”林仁肇低了头,在怀中人儿的额间印上一吻,逼得嘉敏侧头遁藏。
但是,她却说不出来,她静伫很久,一任泪水沾湿了胸前一大片衣衿。
“那你奉告我,为甚么,为甚么你不肯意跟我走!你明显晓得,我这平生一世都只为了你,我所做的统统都只是为了在等你!我好不轻易比及了现在,你为甚么还是不肯意和我一起走?”林仁肇揽住了她的肩头,肉痛痴痴,眷眷不舍。
他的手指不经意碰触到了她的肌肤,一刹时仿佛触了火般地弹了返来,爱、痛、痴、眷、苦、酸、涩……诸多滋味一齐涌上心头,为她戴上海螺的这一刻,是他此生最寂静最崇高的时候,一顷刻,仿佛一辈子那么长,他终究谨慎翼翼地将海螺戴到了她的颈上,仿佛是他已经完成了此生最成心义的事。
那是不容置疑的号令,容不得半丝的抵挡,嘉敏晓得,如许的林虎子是甚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在他的身下,她就像是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任他摆布,任他讨取……她的脸像是火烧一样,烫得惊人……
林仁肇岂会等闲放手,恰好拦在周嘉敏跟前不让她分开:“既然不是因为国主,那么是不是曹仲玄阿谁小子!”林仁肇气急废弛,说话也刻薄起来,“才短短数天罢了,莫非你就对阿谁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墨客生了情素?莫非我一世枭雄豪杰,竟比不得他阿谁刻薄的画匠?”
冰冷咸涩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而下,她亦问向本身,心中到底有没有过他?
她惊觉嘉敏眼下的泪痕,悄悄替她拭去,“娘子如何哭了?这些日子娘子日日伤感,如果再如许哀痛下去,娘娘的这一双眼睛迟早是要瞎的。”
林仁肇心中的痛,何曾不也是她的痛?
嘉敏面红耳赤,又羞又恼,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愤恨地拍打着他,林仁肇干脆腾出一只手,将她翻了个身,全数压在身下,喉腔中收回恍惚降落的声音:“再动,我就动了你。”
“不!不是的!”嘉敏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涌震惊,回身对林仁肇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辩论不能,欲说而不能,五内当中郁积了那么多的愁苦酸楚,却恰好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仁肇忙紧紧追了上去,拉住嘉敏的手:“不要归去!归去了你就只等死。”
她记得,曾经有过最暖和最朴素的感情,都是他赐与本身的;曾经常常在危难靠近灭亡的时候,也老是他呈现在本身的跟前;而本身在无助颓废之时,也总会回想起他的朗朗笑容。
嘉敏推开了林仁肇,这才腾脱手给本身松绑,忿忿地丢了束缚本身的绸缎,转成分开。
元英奇道:“林将军呢?林将军刚才不是将娘娘带走了么?”
林仁肇突然复苏,吹灭了灯烛,点了她的穴,以一根红绸将她裹挟,扛着这一个暗香沁人、芳馨丝丝的美人,奔腾窗户,骑马绝尘而去。